午饭时分,中央军校主教学楼食堂二楼,虫满为患。
大概是因为今天有军方虫来讲座的关系,贝瑞德跟着两只雌虫来到虫挤虫的食堂,完全找不到一个单独的空饭桌。
两只雌虫争抢着要帮他打饭,贝瑞德拗不过他们,只好率先找个坐的地儿。
他很快发现了目标,在茫茫虫海中,有一个四人桌旁竟然只坐着两只虫。
“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我可以坐在您对面吗?”
贝瑞德说。
“请便,阁下。”
卡尔抬起头,有些惊讶地发现面前是一位银发的雄虫,于是赶紧问好。
“对了,我还有两个同伴,今天虫实在是太多了,我想加个椅子,您不介意吧?”
贝瑞德继续征求同意。
“没所谓。”
正在吃饭的费列克斯随口说。
“那真是太感谢了。”
贝瑞德说着已经放下挎肩包去墙边搬椅子了。
“我来吧,”
卡尔赶在他前面帮他提上一把椅子,“您坐就好了。”
费列克斯这才注意到来问的是一只雄虫,他顿时微微皱了眉,脸色也冷下来。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雄虫分为两类:
温柔有礼的海因茨和其他趾高气昂只会仰仗雄保会的雄虫。
他正为来虫不像一般雄虫的口气而感到诧异,于是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微微抬起下巴,和面前站着的雄虫对上了视线。
雄虫的银色的头发被不甚讲究地被拢在耳后,绿色的眼瞳看上去明亮而冷静。
贝瑞德注意到费列克斯的视线,冲他露出个社交笑容。
居然是他。
费列克斯回忆起他险些暴露身份的那个晚上,他默默地在雄虫身上扫视,雄虫穿着普通但干净的衣服,他已经不像他们上次见面时一样狼狈了。
费列克斯的视线最后停留在雄虫的双腿上。
看来他的腿已经没事了,费列克斯想着,但他的脸色并没有因此缓和下来。
“请坐,阁下。”
卡尔已经帮他搬来了座位,贝瑞德正招呼着帮他打饭的雌虫过来。
“你们…是一起的?”
费列克斯对于除了海因茨之外,还有雄虫会和军校不修边幅的雌虫吃饭有些不敢置信,他疑惑地看着两只面色有些不自然红润的雌虫。
“是、是的,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