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抽空打开电脑查瞭查网上有关于失踪女孩儿的信息,看看是不是有傢属在寻找,翻瞭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与那个女孩儿相似的人。
这时苏彧的电话也打瞭进来,直接告诉她:“车牌是套牌的,不是原主人,警方那边具体也没办法深查,因为证据不充足,事情发生的地段并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临街的店们也不肯承认曾经有看到过。”
“是怕报複吧?”
顾杳叹瞭口气,又说瞭几句挂断电话。
所以这个事情就此搁置下来瞭吗?但记起那女孩儿无助的表情,心裡还是有些堵,有心想问清楚那周胜的住址,然后过去看看,想一想,还是不怎麽现实。
去瞭要怎麽说?证据都没有,还容易打草惊蛇。
正鬱闷著呢,接到瞭顾时笙的微信,还是一张自拍,这孩子可怜兮兮的皱著眉头,背景是一架钢琴,后面附瞭留言:被抓回来瞭,手弹的要抽筋。
“该。”
顾杳还是这一个字的回複。
…
顾时笙是当天晚上在酒吧被带回去的,都没来得及跟伊寻打个招呼,坐上车之后,他还是气呼呼的,结果一到傢,整个人的气焰就消失瞭,蔫头耷拉脑。
母亲秦曼风就坐在客厅款大的沙发上,面沉似水,好像是从外面应酬刚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灯光下大红唇和黑色裙裤高跟鞋的打扮,更显出瞭威严的女强人气场。
“妈。”
顾时笙隻低头叫瞭一声,就急忙想往楼上溜。
“站住。”
母亲隻淡淡的一句话,他就怂怂的停住瞭脚步。
“去哪儿瞭,这些天?”
“小旅馆待著,打游戏。”
“隻是这样吗?”
“嗯。”
母子二人一问一答,就跟审犯人似的。
秦曼风厉害就厉害在,她和一些爱动手的傢长不同,管教孩子的时候,从小到大都没有体罚过,但她的惩罚比打骂更重,她会用你最在意的东西进行威胁,并且说到做到。
“你房间的电脑我帮你拆瞭,傢裡的wifi密码改掉瞭,你这段时间就在傢好好反省,学校那边也给你请瞭假。”
语气淡淡的,她下瞭最后通牒。
顾时笙叹瞭口气,心裡盘算著,顶多多买一些流量罢瞭,但他手头的钱也不多瞭,总体来说,上网这方面受瞭很大的限制。
就听母亲又说:“今天晚上别睡瞭,把之前落下来的钢琴练习都补上,另外,我听到一些传闻,说你在外面和些不三不四的女的在一起,这些我不想追究,但也禁止你再联系。”
她这一句却把顾时笙给激火瞭,返回身,瞪著眼睛问:“谁是不三不四的女的,你说清楚?”
“你说呢?”
母亲的脸色更不好瞭。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又给吵瞭起来,最后还是顾时笙败下阵来,气呼呼的上楼,到底还是不敢违抗母亲,去琴房坐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