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掘土采石也是注意着的,都是斜着往上挖,防止下面掏的太狠到了后面出问题。
要说这雨下上十天半个月的,山体泡的塌方还想得通,好端端的突然塌方这是谁也料想不到的事情。
好在塌方面积不算是太大,也不算是多迅猛。
孟今章赶过去的时候负责在这边掘土的开石的人已经被疏散开,上面还在继续往下塌。
在确定了没有人被埋在下面之后当机立断让人去将卫生院的大夫都喊过来。
菖蒲过去的时候卫生院的人还没到,只看见乌泱泱的一堆人,她扒开人群喊了一声。
到了跟前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孟副团,下面埋的有人没有?”
不远处山根脚下有好大一堆坍塌下来的泥石,都是突然垮下来的。
“没有人埋在下面,但是伤了好几个,这三个人尤其的重,你先给看看。”
天暗的厉害,雨从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变大。
孟今章揭了身上的蓑衣搭在菖蒲身上,菖蒲没管,蹲在那给几个人验看伤口。
伤了十几个,有一个是跑的时候脚脖子脱臼了,菖蒲伸手一把抓着他的脚,另外一只手陡然用力,那人没忍住嗷的叫唤了一声。
菖蒲面不改色的看了他一眼,跟孟今章讲:“脱臼了,正好了,送回去平躺养着。注意不要碰到他那条腿。其他人也赶紧抬去卫生院,这边什么都没有。让最近的炊事班送热水去卫生院。”
一起身,搭在身上的蓑衣就往下滑,她一把抓住,看了一眼忙着只会人安置伤员的孟今章。
她来时身上就已经湿了,这会儿再披蓑衣能起什么作用,而且这玩意她披着也不合身,累赘。
但是孟今章给的,算了,披着吧!
这边的人准备将伤员转移,梁振华他们三个才到。
身上还挎着药箱子。
只不过看着这些人满身的水满身的泥,血跟泥被雨水混在一起,有药也没用,必须得清洗伤口才行。
梁振华年纪也不轻了,一口气跑过来气都没喘匀又往卫生院跑。
受伤不算太严重勉强能自己走的在战友的搀扶下自己走,几个严重的就被人抬着过去。
卫生院这会儿啥啥都没有。
菖蒲将几张桌子上面的东西全部扒拉到一边,然后充做临时的床让伤员躺在上面。
梁振华喊了一声:“谁去帮忙弄点热水来,多弄点!”
外面跟来的人去找热水的,去找盆子的,七手八脚的很快就将东西处理好了。
重伤的三个人躺在那里,梁振华牵头带着胡维安和林茵茵在给清洗伤口做初步检查。
菖蒲就没去凑热闹,回屋子弄了止血的药过来。
打了两盆热水给房檐下坐着的人:“一个个来,先把伤口附近的泥洗了。”
伤口清洗要用药清洗,这会儿没有条件熬药汤子,但是这边施工搞建设,保不准有人受伤,所以之前在县医院开的药水还有。
菖蒲找了一点干净的棉花蘸了药水一个个给清洗伤口,但凡在房檐下坐着的,伤的都不轻。
不是摔的就是被砸的。
有人伤了膝盖有人伤了头,血突突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