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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玉玺的手无力垂下,黄宸有些萎靡的收好东西,叹了口气,“朕是收到苏将军密信而来,他说林家似有反心,与里戎开战这么久一直没有结束,想要佣兵自重。”
“苏将军?”
姜书予好奇道:“是苏茂苏将军吗?”
“不是他还能是谁。”
黄宸的手搭在木盒上摩挲两下,愁然道:“不瞒你们,玉玺之前并不在朕手中,登基之初就丢了,此事一直被朕和母后瞒下,也是苏将军密信中说他找到了玉玺,不知如何处理…”
“那你就带着阿晋一起来了?”
“也不是…”
黄宸明显有些心虚,眼神闪躲道:“勇毅候虽助我登基有功,但我更信任他堂哥,也就是现在的随州都尉林藏,微服私访前我曾暗中问过他北境的情况,他的说法与苏茂相差无几,我这才相信。”
“带了一队人,路上折损许多,最后也只剩下我和阿晋。”
她收回手,在膝盖上微微用力按了下,还能感受到伤口深处的撕裂痛感,“我们二人反其道行之,先来了北境,想等安全些后再去找林藏,但是…”
“你们先被发现了。”
阿狗语气凉飕飕的,姜书予甚至能听出他话中深藏的满满的嫌弃和无语。
“是。与苏将军见面顺利拿回玉玺…他派人来保护我,本以为会没事。”
黄宸头低的更深了,她知道自己天真了,想着有林藏接应她,才会想要亲手拿回玉玺。
没成想是自投罗网,“谁知道那些人就是来时路上刺杀我的人,阿晋为了保护我掉下悬崖,王都那边母后称病,还有人冒充我上朝…”
姜书予眼皮微微抽了一下,心中对自己能不能靠她解决林牧年突然没了信心,以女儿身坐上皇位的人怎么会这么天真……
她重重闭上眼深吸一口,看来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不然真怕她又做出什么惊人的蠢事出来。
“往事我们管不着,但是以我们掌握的消息来看,你这个玉玺应该是假的。”
毫不留情的撕碎她的所有认知,姜书予的表情已经跟阿狗如出一辙了。
“怎么可能!我见过父皇的玉玺,跟这个一样!”
黄宸惊诧起身,把玉玺搂在怀里,目露警惕的看着他们。
姜书予叹气,“你都说了,苏茂派人杀你,那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把玉玺给你呢,本来就是引你上钩的诱饵,他没必要用真的冒险,懂了吗?”
姜书予只带过两个孩子,一个是自己弟弟,聪明嘴甜一点就通,还有一个就是阿狗,能力更是不用说,过目不忘的记忆,以一挡百的武力,生活上更是把她照顾的很好。
实在没带过这么笨的孩子,不由得有些头疼。
眼看着黄宸神情破碎,阿狗再次发出冷笑,“怪不得勇毅候要拥你上皇位……”
姜书予一把捂住他的嘴,皮笑肉不笑的瞪着他,“你最近有点猖狂过头了,老实点。”
瞎说什么大实话。
“他说的对。”
黄宸跌坐下,神情恍惚,“我太笨了,什么都不懂,所以勇毅候才选了我,因为最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