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变得愈加沉默,虽然他以前就是惜字如金,但绝不是像现在样,连眼神都变得死寂。
他还是会每来红叶家,有时是公事,有时,只是纯粹的吃顿饭。只不过他待的最多的地方,已经从红叶的房间,移到客厅。
罗成不知道红叶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红叶的心里竖堵墙,把他隔在外面。
尽管在红叶遇上林染的就已经作好要被驱逐出她世界的准备,只是当真的来临,他才懂得,原来再多的准备都是没有用的,他从来就只是红叶的罗成,没有红叶的他,连呼吸都觉得疼痛。
罗成当然什么也不会说,只是粗枝大叶如罗渊,也发现儿子的反常。他不明所以,骂了好几次,回答他的,也只是无止境的沉默。
他心疼又无奈,只得求助于苏琬,想来夫人聪明又心细,应该能看出些什么。
苏琬沉默很久,叹口气:“我想,我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
罗渊睁大眼睛,急切的望着她。
苏琬摇摇头,苦笑:“我知道发生什么事,却不知道发生一切的原因。先别担心,我想想再说。”
罗渊将信将疑的走,想到那个闷葫芦似的儿子,又是一阵跳脚。
是夜,苏琬敲开红叶的房门。
睡进红叶的被窝,将儿揽到怀里,轻拍着的背:“红叶,能跟妈妈谈谈吗?”
红叶半睁着眼睛:“妈妈要谈什么?”
“我想知道,你跟罗成到底发生什么事?”
红叶身子一僵,却仍然将头埋在苏琬肩侧没有说话。
苏琬将儿拥紧些:“红叶,从小就很少让妈妈担心,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女儿乖巧懂事,再加上有罗成在边上替扛着,不用花心思。可是现在,如果罗成跟之间有问题,谁来帮理清思路呢?”
红叶睁开眼睛,却仍是一声不吭。
苏琬轻叹:“红叶,连妈妈都不能讲么?“
红叶没有话,苏琬极有耐心的等着。
不知道过多久地,才听见红叶茫然的声音:“妈妈,我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
“奇怪?”
苏琬疑惑的跟着重复。
“嗯!”
红叶点头,“回来那天,在罗成家里看见女人的裙子。突然就觉得很难受,心里空空的,觉得罗成就快丢下我一样,妈妈,我很害怕。”
苏琬似乎愣住。
红叶努力的想笑着,却发现眼睛热热的还是想哭,“那时就在想,明明是最希望罗成能幸福的,为什么现在知道他有人爱,却突然痛恨起那个人来,妈妈,我是不是变得很奇怪,很自私,很讨厌?”
红叶喘口气,继续道:“后来问罗成的秘书,她说罗成没有女朋友,还笑着对我说,如果罗副总有别的人,那么诺然的股价早就受影响。妈妈,知道因为我的不喜欢,所以罗成直背负着我的责任,可是不想那么自私,让罗成变得么辛苦。所以就算非常非常难过,也一定要罗成自由的去追寻他自己想要的生活。妈妈,那不是别人,那是红叶的罗成啊!“
苏下心下一片柔软,为着娇生惯养却仍然善良纯真的儿:“红叶,向来酒脱大度,对罗成更是全然的信任和关心,巴不得他比谁都幸福。现在,可知道为什么想到罗成有爱人,就突然变得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