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惊讶,有人不敢置信,直呼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马球结束,众人散场。霍去病自是跟着卫长等人走的,去的是陛下方向,没人敢跟。于是其他人就被团团围了起来。
“怎么就输了。公主那边多是女子,你们这边还有冠军侯呢,怎么会输呢。是不是你们见人家是公主,故意让着?”
“我倒是想让,也得给我机会啊。你瞅场中赛况,几位公主那架势那劲头那本事,需要我们来让吗?若不是有冠军侯撑着,我们差点就被打得丢盔弃甲了。”
“男子汉大丈夫,输了便输了。下次赢回来便是。”
“对,下次赢回来便是。这回输是因为我们第一次打马球,虽理解规矩却不够熟练。等回头练两回,熟悉了,自然能赢回来。”
“我瞅这马球挺有意思的。比别的好玩。可以多凑点人,我们多玩玩。便是上林苑来不了,长安也不是唯有此处能玩。”
“不错,就这么说定了。”
……
圣前。
卫长获胜,石邑立时手舞足蹈,高兴地想要腾飞。
瞧她这副模样,显见采芹带来的气闷与难过已经消散干净,刘据心头舒畅,不枉他组织这场马球赛,也跟着摇摆起来。
眼见众人散场走来,刘据迫不及待冲霍去病扬眉:“怎么样!”
霍去病睨他一眼没说话。
刘据趾高气昂,石邑更是恨不能通报全世界:“阿姐,你赢表哥了。你居然赢了表哥诶!”
表哥是谁,冠军侯啊!是谁都能赢的吗?嗷嗷嗷,阿姐好强!
“这结果倒是出乎朕之预料。”
刘彻笑声爽朗,抬眸看向霍去病,“你往日不论骑射狩猎,还是跑马蹴鞠,何曾输过。这还是头一回吧。滋味如何?”
语中满是促狭戏谑之意。
霍去病摸摸鼻子,傲气不减:“臣赢得起,自然也输得起。”
刘据哼一声。霍去病忍不住朝他龇牙。刘据伸舌头略略略,将“得意忘形”
四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卫长看不过眼,伸手拉住他:“见好就收,莫太嘚瑟。我们能赢,是因装备之利,亦是因配合之功。
“我们这边彼此相熟,你还私下提前告知我们玩法,让我们得以训练过两回,自然合作默契。
“表哥那边今日才知道规则,除表哥外,其余几人更是能力不一,良莠不齐,都不太懂彼此的路数,多次配合失误,还屡屡犯规。
“若非这般,我们哪能取胜。”
刘据心中也知这个道理,但仍旧嘴硬不服:“谁让他瞧不起我。我当初说若制作出马上装备,往后骑猎便可事半功倍。
“是他自己说马上功夫需要强练,没有捷径可走。并说一力降十会,不论对方如何取巧,只需自身能力够强,照样能胜过他人。那我取点巧怎么了。他自己说的话,还能不认?”
确实都是霍去病说出去的话。好一记回旋镖,飞出去转一圈插进自己身上。
霍去病很有些心梗,看向众人所牵马匹背上的装备,默然不语。
他当时只以为刘据小孩子家不知天高地厚胡说,哪里想到刘据真能做出来这样的东西,还弄出了打马球,明晃晃摆了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