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月这才恍然大悟,“你是指铁肠?但他只打过你们一次啊,而且那也是为了保护我。”
铁肠刚来的那晚上,一剑击退了gss的人,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跟gss的人起过冲突。
然而,这番话遭到了gss众人的否认:“才不是呢!那小子每晚都揍我们!”
“自从那天之后,我们每晚都会去偷袭你,但每次我们靠近诊所,那小子就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把我们暴打一顿!我们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gss成员们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与愤怒都倾泻而出。
禾月难以置信:“每晚都是这样吗?”
对方点头:“对!每晚都是如此!他根本就不睡觉,他每晚都坐在你床边守着你!我们亲眼看见他坐在你床边,眼神冷得能杀人!”
“按照他那个脾气,肯定见我们一次就打我们一次,求求你劝劝他,让他以后遇见我们的时候放我们一马!”
禾月听完这番话,先是一愣,随即,心脏的某个地方仿佛被刀割了一下。
铁肠……每晚都守在他床边,就为了保护他吗?
难怪,白天的时候铁肠总是显得很疲惫,甚至吃饭吃到一半会睡着。
也正是因为铁肠每天晚上不睡觉守在他床边,导致长期缺乏休息,所以铁肠身上的伤总是难以愈合。
该死,那家伙是白痴吗?
等到禾月回到诊所,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他悄悄推开诊所的门,探头进去,发现铁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是在等他。
铁肠已经倚靠着沙发睡着了,但一只手还握着他的长剑——这是他惯常的习惯,即便是在最放松的时刻,他也不会完全放下防备。
尽管如此,他的警觉性依然非同寻常,禾月的轻微动作立刻唤醒了他,他猛地睁开眼睛,剑尖瞬间指向了门口的方向,整个人瞬间进入战斗姿态。
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
最后,还是铁肠率先开口:“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似乎是在努力掩饰着内心的如释重负。
禾月放下药箱,板着脸回应道:“不回来我能去哪儿?”
见此,铁肠语气也冷淡下来:“当然是跟你的幼驯染在一起,互相枕在膝盖上睡觉,之类的。”
禾月无言以对。
该死,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教铁肠“嫉妒”
这个词的含义。
在大多数情况下,铁肠像狗狗一样听话,但在某些时刻,就像现在,他会展现出猫一样的特性——敏感且容易产生嫉妒。
不过也能理解,铁肠正在学习理解人类复杂的情感世界,身为初学者,走一些弯路也是无可避免的。
想到这儿,禾月暴躁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柔和几分。
他走向沙发,跪坐在铁肠身旁,从口袋中掏出一件的东西,轻轻地放在铁肠的视线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