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问。
铁肠没回话,静静地凝视着禾月。
随即,铁肠的手指逐渐向上,他扣住了禾月的手指,力度恰到好处地缓缓收紧,既不让对方感到疼痛,也让对方无法轻易挣脱。
再然后,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划过禾月的脸颊,轻轻抚上对方的眉眼。
几乎是瞬间的,禾月的脸颊随着对方的动作开始发烫,他猛地一颤,本能地躲开了铁肠的手。
“你——”
见此,仿佛是被触碰了逆鳞,铁肠握住他手的力道突然加重几分。
“为什么你要躲?”
铁肠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咄咄逼人的质问,“为什么他碰你的时候你不躲?”
禾月:“……”
“你都能睡在他怀里,为什么我不能碰你?”
随着禾月的惊慌加剧,铁肠反而缓缓向他靠近,直到他整个人被抵在了沙发上,二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咫尺。
禾月抬头看着对方,对方身上那独特的气息,掺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让他感到窒息般的压迫感。
手上传来的微弱痛感,让禾月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了?”
铁肠语气越发冷淡:“我不喜欢他总是来这里看你。”
禾月:“……谁?条野吗?”
“我不喜欢他跟你接触,不喜欢你躺在他怀里睡觉,不喜欢你对着他笑。”
“我不希望你跟他在一起,这就是所谓的嫉妒吗?”
【作者有话说】
下一本会开《论荒霸吐出逃的可能性》,或许,可以点点收藏?
“三花猫。”
铁肠:“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禾月一愣,有些无语:“大哥,条野是盲人,他一直闭着眼睛,哪来的眼神?”
铁肠:“我感觉得到。”
那是一种直觉,一种超越了五官的敏锐,当铁肠跟条野面对面时,他能感觉到条野那紧闭的眼神里的轻蔑,不屑,以及从眼底散发出的敌意与排斥。
“你……没事吧?”
禾月担忧地摸了摸对方额头,轻声询问,“你是不是在外面逛久了,中暑了?”
铁肠拨开禾月的手,语气中带着不满:“你们为什么总是进行肢体接触?无论是言语还是肢体上的接触,为什么都那么自然?”
禾月:“噗,我和条野都是男人,肢体接触怕什么?又不是光着身子进行肢体接触。”
铁肠:“撒谎,别的男人也会躺在对方怀里睡觉吗?我闻所未闻。”
禾月被他的无端指责所激怒,不由得恼了:“我什么时候躺在他怀里睡觉了?你不要给我造谣。”
见禾月反应如此激烈,铁肠拿出手机,屏幕亮起,一张清晰的照片展现在禾月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