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玉安差点就没过脑子应下来,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脖子往后一缩,急忙收住话头,“你、你、你说什么?!”
这下他不仅是耳朵红了,整个脸包括脖子,也都红了个透彻。
楼恹笑容扩大:“怎么了,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当,当然过分!”
册玉安说话都结巴了,昔日瓷白的肌肤如今像上了一层粉釉,看着诱人可口得紧。
“哦?这样啊——”
楼恹拖长调子,“——那换成我亲你,好不好啊?”
“也,也不行!”
册玉安仿佛都快要哭出来了。
楼恹见好就收。
不收也不行,别看册玉安表情似乎是楚楚可怜,那拳头可是捏紧了,他再敢逼近一步,今天就得破相。
得亏册玉安脾气好,换个人来,早给他呼脸上了。
“为什么不行呢,宁川想玩儿赖吗?”
楼恹问。
“你这个要求过分了。”
册玉安强行平静下来。
“过分吗?我不觉得。”
楼恹摇了摇头。
“当然。”
册玉安态度坚决。
这不过分,还有什么过分。
“那这样吧。我和宁川出去在筑影阁里问一圈。只要有一个人说过分,这事就算了,成吗?”
楼恹仿佛是退让了一步。
册玉安真认为他退让了一步,就这么点头,答应了。
两人携手出了门。
一路上,只要遇到一个人,册玉安就会问上一句。
那人嗫嚅着,尽管心里疯狂大吼:当然过分,这是什么厚颜无耻的畜生才能提出的要求。
但在被楼恹的眼刀暗戳戳刮过过后,还是老老实实道:“不过分。”
啊,良心好痛。
痛也没办法,生命要紧。
问了整整一圈,竟没有一个人能对抗楼阁主的淫威,说出句实实在在的话。
册玉安一脸哀莫大于心死。
最终还是憋着一口气,打算朝着楼恹脸上碰一口。
却被楼恹制止了。
楼恹修长的食指轻轻点在淡色的双唇上:“宁川。亲这里。”
册玉安脸色爆红,下意识一拳头就挥了出去。
楼恹早有预料,抬起手挡住。但哪怕是已经附着了灵力,手掌还是被打得一片通红,甚至有的地方已经破皮,渗出鲜血。
楼恹吃痛地“嘶”
了一声,册玉安瞬间紧张,也顾不上什么,凑上去抓住楼恹的手,仔仔细细地盯着:“流血了,要擦点药吗?你说你怎么不躲啊你真的是,你不知道我力气大吗……”
楼恹低头看着他,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几乎要将人溺毙其中:“我没事,宁川。”
册玉安有些生气地抬起头:“什么没事,都流血了还叫没事,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知道爱……”
一双炽热的唇附上,剩下的话被悉数堵回。
册玉安瞪大了双眼。
他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一处。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唇上的热度攫取。
他应该推开他的。册玉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