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羲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来住住不就知道了。”
她这个没心没肺的二师兄啊,在外人面前人模人样,在自家人前尖酸刻薄,说话不带脑子,真是生了一张讨人嫌的嘴。
也不知道以后还找不找得到媳妇。
齐柒一脸兴奋外加不可置信:“我可以住吗?太好了!”
武羲:“……”
武羲不太想和他说话。
莫怀夕朝后一扬手,温飞雪就自觉走上前:大师姐不在,三师兄对于这些一窍不通,二师兄看来也靠不上。这些人中,就数他会得最多。
刚来洛隐门的时候,他找不到修炼的方向,跟着大师姐学过一段时间法阵,有关的书也看了许多。
虽说布起阵来也没比外门多会多少,但他这人有个好处——过目不忘。再加上他又喜欢看一些偏难怪的书,说不准这法阵他就在哪本他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书上见过呢?
温飞雪把手搭在金笼上,放出灵力仔细感受。
房间里剩余几人的目光全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陆言卿不安地揪着衣角,为他师尊捏了把冷汗。
为了方便齐柒观察,门窗早就大大敞开。亮晃晃的阳光肆无忌惮地倾泻进来,衬得烛台上蜡烛小小的火苗越来越微弱。
清风涌入室内,火苗一阵挣扎摇曳,终究还是不甘心地熄灭了。
已是秋日,隐藏在杂草里的虫可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叫得声嘶力竭,试图让世界记住它的声音。没完没了的聒噪为气氛又添上几许四处游离的压抑。
不知道过了多久。
温飞雪的手轻颤着从笼子上离开,对乐芜的憎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那个畜生,在笼子上加了散人修为的阵法。除非里面被关着的人,修为到了金丹期以下,不然这阵法就不会停止。”
金丹期,金丹以下的修士根本飞不出无垠海。
在场的几位无一不是修真界个顶个的高手,怎么会想不到这个常识?
齐柒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他在来雪见峰的路上,就听温飞雪说了武羲的事,现在只想把那人一拳砸成肉泥。
莫怀夕的手摸上了袖中的毒药,温飞雪的剑早已出鞘。
纵观全场,除了没什么常识的陆言卿,反而是武羲这个当事人加受害者的神情最为淡然,甚至还有心思出声调侃:
“二师兄,你手劲儿轻点,别等会把自己拳头给捏碎了,那你还怎么炼器?三师兄,你也别摸毒药了,人现在都不在这儿呢,拿出来也没用,你现在脸色狰狞的样子,真的很丑欸。小师弟,你这紫霄也累这么久了,该让人家休息会儿了吧?”
房间里的杀气还是没有减弱几分,只是被主人暂时收敛了许多。
武羲也知道他们关心自己,换位思考,要是他们中的一个被这样对待,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让自己不生气,那肯定是不可能。
因此能让他们冷静下来恢复理智,她就已经算是达成目的了。
莫怀夕闷着头,一声不吭地出去,又拿了一个药瓶回来,从金笼间隙中递给武羲:“这个能暂时把人的修为压制到金丹期。你先吃了,试试有没有用。”
武羲偷偷瞄一眼他的脸色,乖乖吃下了药。
“你现在修为还剩几何?”
温飞雪开口,直戳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