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又有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素尘仙尊和楼阁主,完美地成为了论证。
如出一辙的颠倒黑白,寡廉鲜耻。
温飞雪瞟了册玉安一眼,见他毫无察觉。扯了扯嘴角:有意思。特地密语传音,就为了让自己离他心尖尖上的人远点儿。这是彻底沦陷了啊。
不过册公子不是说自己没字吗,怎么楼恹叫他宁川?
这么想着,温飞雪顺嘴问了出来:“宁川,是册公子新取的字吗。真是好字。”
不提也就罢了,一提可就惹起了楼恹想要四处炫耀的兴致:“这是我给宁川起的。他也给我起了字,单字一个‘喧’,好听吧。我们两个缩在房里,想了好久才取好的。”
说完又朝着册玉安笑:“宁川,你叫我一声。”
活脱脱一只开屏的孔雀。
册玉安身影一闪,从窗边消失了。
没能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叫自己,楼恹眉眼都低沉了。没好气道:“你还不走,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还想在我这里蹭饭吗?”
册玉安的脸又从窗边闪出来:“楼喧,你不准这么跟仙尊说话。”
楼恹听了,又喜又气:喜的是册玉安如他所愿叫了他的字,但是却称呼温飞雪为仙尊,亲疏自现;气的是册玉安竟然维护温飞雪,为温飞雪说话。
一时间,他的脸上像打翻了五味瓶,比院子里的盛开的花显得还丰富灿烂。
温飞雪还故意往他心上递刀:“你知道他为什么给你取字为‘喧’吗?”
楼恹下意识反问:“为什么?”
温飞雪看着他的眼神故意带着些许关爱与怜悯:“因为人家嫌你吵啊,大叔。”
最后这句话他故意用的灵力传音。本来觉得册玉安知道,只是想隔应一下楼恹。
他打死也没想到,册玉安是个刚穿越过来的修真小白,对修真界的常识可谓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于是乎,这件事情在册玉安眼中,就变成了——温飞雪好声好气地问楼恹问题,楼恹却突然暴跳如雷,黑沉着脸色往温飞雪脸上啐了一口,甩袖而去。
楼阁主当真是冤枉死了。
册玉安不自觉用了反对责备的口吻:“人家仙尊问你问题,你干嘛这么对别人?”
分明是自己受了委屈,却还要被自己心尖儿上的人指责。要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楼恹都要哭出来了。
但册玉安在问,而且是误解了他。他不分辩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能因为这件小事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是因为他刚才传音跟我说,你给我取这个字的意思是嫌我太吵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这个意思的,但你没和我说,我又找不到反驳他的话。就只能这样了。”
楼恹像受气的小媳妇,幽怨地盯着册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