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回答父親的問題,會在符清羽這兒找到答案嗎?
符清羽推過一杯茶。
寶纓驚惶:「怎麼好讓陛下給我倒茶——」
正想起身謝罪,符清羽握住她手腕,沉聲道:「寶纓,我以為你我之間不會生分至此。」
「我……」
「你抬起頭,看著我。」
腕上傳來炙熱,寶纓緩緩抬眉,撞上漆黑深邃的眼。
只是與記憶中相比,符清羽的眼神溫暖得多,其實是含著笑的。
屋子裡的溫度,好似也上升許多。
符清羽收回手,淡笑問道:「寶纓,這三年你有沒有想我?」
不等回答,又自顧自說,「我很想念你。一直都盼著見面。先前還擔心你忘了三年之約……」
想寫信提醒她,又怕她早已改變心意。不寫信,至少他還可以選擇相信。
那就不要提早戳破了。
「不過……你來了就好。」符清羽低頭,自嘲道,「這樣心急,倒不像我了。」
寶纓說:「我覺得這樣的陛下很好。」
願意將心事說出來,不再端著一副無堅不摧的模樣,反而比小時候更率直了。
符清羽嘴角微翹,並不是沒注意到她不曾回答第一個問題,但此時倒也不急著問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的寶纓,受過太重的傷,他沒指望那麼容易敲開心門。
符清羽眼神流轉:「母后她們近日也要搬回關內了,先住在皇姐封地,暫時不會回京。」
寶纓真心實意道:「那太好了。」
宋皇后願意走出這一步,想來母子正式相見也不會太遠。
自從親手接生了符婉瑤的孩子,寶纓也許久沒見過她,這次原本考慮過繞路去長公主封地,卻因藥婆婆病發只得推遲。
符清羽又問:「你呢?多年沒回京城,這段時日除了照顧藥婆婆,還有什麼想做的事,想見的人?」
寶纓想了想,說:「都不急,恐怕要住上很長一段日子呢。我……」
「我其實有個想法。」寶纓咬了下嘴唇,「我們師門人數稀少,傳道受業幾乎全靠口授,僅有的一些筆記也是七零八落,外人很難看懂。我想趁著陪師父養病,將師門傳承整理成醫書,流傳於後世。」
雖是這麼說,她其實還沒想好怎麼做,尤其懷疑自己真能完成這樣宏大的任務麼。
但符清羽靜靜聽著,眼中漸浮現出讚賞之色。
他問:「藥婆婆也願意將獨門絕技傳與他人?」
寶纓:「這沒問題。師父前半生花了太多時間尋找方欽,耽誤了收徒,近來總是遺憾。再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在醫道上,師父言傳身教更為重要,僅靠醫書還不會動搖我師門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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