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他扔在那里等死,等余震到来,不是更简单吗。
他不懂这个女人。
也不知道陈柏那个小子怎么样了。
还有,这到底是哪?宗盐最后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难不成自己睡了几天?
睡了几天…
司疆猛地一惊,那岂不是,真的有人去酒吧附近找他的话,找了几天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在他们眼中,他会不会,就是个失踪的死人了?!
不会的,不会的。
他还活着。
司疆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要从这里出去,告诉别人他还活着。
“呃——!”
被忽视已久的锁链声响起,想冲出去的司疆身体一顿,被拉了回去。
他傻了,双手往脖子上一摸,再回头一看。
宗盐,竟然给他戴了项圈,像锁着狗一样,把他关在这?!
驯养第二天
烛火摇曳,红色的蜡液不断地滴落。
与只要有电,就可以无限照亮的灯光相比,蜡烛的生命是如此短暂。
还没来得及感受时间的流动,司疆便心惊胆战地发现,烛芯已烧到了底。
过不了多久,室内唯一的光亮就会消失。
这里没有窗子,他压根无法知道此刻是黑夜还是白天。
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时间还在流动的,就是这根蜡烛。
蜡烛灭了,宗盐会来换吗?
如果她不来了呢?
不会的,她把自己救下来,一定有理由,不可能救他就是为了让他死在这里。
司疆不知何时开始焦虑地啃手指。
蜡烛又短了。
马上就要烧完了。
他又要面对彻底的黑暗了。
他半跪在地上,紧张地盯着那根蜡烛,仿佛在盯着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
啪嗒。
最后一滴蜡液滴到地上。
呼吸声也戛然而止。
随即如同打气机一样急促混乱地喘了起来。
司疆拍打着墙壁,大喊:“宗盐!蜡烛灭了!”
“宗盐!你在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喂!有人吗?”
“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宗盐,你个贱人,放我出去,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宗盐?宗盐!宗盐……”
“有人吗……”
“我要出去……”
黑暗像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洞,然后返还无限噩梦。
司疆扯着脖子上的项圈,想往蜡烛熄灭的方向爬。
紧致的圆环将他的脖子牢牢困住,连接项圈的是一条沉重的铁链。
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从这一小片空间中移出半步。
他不要呆在这里。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