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恕我直言,和薛丞聿结婚,您付出的代价远比想象的要多。”
施鹤韦开门见山,“就目前的状态来说,他不适合进入一段亲密关系,恋爱或结婚。”
“如果您只想要金钱利益,我无从置喙。但如果您要其他的,我建议您应该考量一下精神损失。”
“离开他,是你最好的选择。”
施鹤韦语速极快,话未说完,就被德叔粗暴地打断:“施医生,您该回去了。”
乔晚第一次看见这位和蔼的管家发怒。
德叔一招手,几名保镖到位极快,个个身量极高,迅速制住了施鹤韦。
德叔紧盯着施鹤韦,阻止他再开口:“您该回去了,这是先生的家务事。您不该管的。”
施鹤韦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我这辈子,掺和他们家务事还少吗?”
“您请回吧。”
德叔挡住乔晚的视线,再次对施鹤韦下了逐客令。
施鹤韦无奈看他一眼,甩开拉着他的保镖,病历在几个壮汉身上,狠狠敲了几下,“放手,我自己走。”
施鹤韦被保镖送出了薛家,来去匆匆,却给乔晚留下了满心疑惑。
“德叔,刚刚这是?”
施鹤韦的警告,究竟是什么意思。
“抱歉,让您见笑了。”
德叔解释道,“先生之前约了人,临了没有取消,想来施医生白跑一趟,应该是在气头上。”
“那他说的话……”
“您不用往心里去。”
德叔微微鞠躬,抬腕确认了一下时间,“乔小姐,先生说他晚些回来,您先用餐吧。”
乔晚站着未动,她脚下生痛,一双姣丽的眉皱在一起,手也攥紧了。
“乔小姐,这是先生的事,我不能说。”
看见乔晚仍有忧虑的脸色,德叔斟酌着开口,“不过,您想知道的话,当然可以问先生。”
···
市郊,一家高端私人拳馆内,战火蔓延。
傅屿安无心观战,早早抽身离去,拳台上剩下薛丞聿和沈允城,猛虎相争。
拳头犹如疾风骤雨般击打对方的身躯,发出沉闷的击打声。
汗水如雨,沿着精韧的肌理流下,或是随着一记狠拳在空中炸开。
除了非必要不打脸——这是薛丞聿唯一的手下留情,他在公务机上忍的一肚子火,现在尽数发泄。
就等着最后一个瞬间。
——虚晃佯攻,而后重心转移,紧跟着一记重拳。
“草!我认输,行了吧?”
沈允城靠在围绳上,喘着大气,“感谢聿爷高抬贵手,留我这张脸,明天还要去见我家老爷子的。”
薛丞聿方才就差问他准备怎么死,此刻找回理智。
取下手套,薛丞聿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认输的速度倒是比出拳速度快。”
毛巾擦掉汗,沈允城不听他的数落,痛得嘶牙咧嘴,依旧能嘻嘻哈哈,递一瓶水给薛丞聿。
“暗中搞,薛氏那边一定亏,你不怕跌份?”
“我说了回来收尸,自然要给他准备一口靓点的棺材。”
沈允城听他这么说,了然于心,笑了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