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月的父母听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晏月的父亲说:“李奕,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这就去找找看,有没有律师愿意帮我们。”
“至少先把这件事定性!看看偷偷质押房产证到底在法律上能否生效!”
李奕又说道:“至于朱春生凭借流氓身份胡作非为,这件事情还真要找关系才能处理!”
“嗯,有个老邻居的儿子说是能帮忙,他也在县政府上班!”
晏月的母亲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似乎怕李奕介意什么。
“有人帮忙是最好的,但是实在不行就通过正规途径解决!朗朗乾坤,总有说理的地方那个。”
李奕点头道。
“李奕,你这孩子还是太实在了。”
晏月母亲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社会上没有关系没有人脉寸步难行。就像家里这种事,如果家里有个当官的,早就解决了,而不会拖到现在,让街坊邻居都看笑话!”
李奕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承认,晏月母亲说的很对。这个社会有两套运行规则,表面一套仁义礼智信,其实背地里还是利益当道。
就在这时,一对母子走了进来。母亲四五十岁,跟晏月母亲年龄差不多,儿子二十七八岁,比李奕要大一些,脸上带着傲气。晏月母亲热情地招呼母子二人坐下。
通过交谈,李奕得知这两人就是晏月母亲喊来帮忙解决问题的。女的叫刘淑华,是晏月母亲早年在麻纺厂的老同事,老闺蜜,关系一直不错。男的叫代军,是县政府综合科的科员,据他自己说人脉很广,找到公安局长也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县长的秘书最近生病了,下一任县长秘书极有可能就是我家代军!”
刘淑华傲然的说道:“咱们也不是外人,你们可别往外传。你说有人要是听到信了,提着东西上家里来,那不是给代军找麻烦嘛!”
“呦!那先恭喜了!老姐妹,你终于熬出头了!”
晏月母亲连忙恭喜,眼神中带着期待和羡慕。
这个时候,代军的母亲刘淑华把目光看向了李奕,问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这是李奕,我女儿的同学。”
晏月母亲回答的时候,表情微微有些别扭。
代军一听是晏月的同学,立刻对李奕产生了敌意,居高临下地问:“李奕,你在哪里工作?”
“我在杨湾村当第一书记。”
李奕客气的说道:“我跟你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比不了你呀!”
代军嗤笑了一声,说:“你一个村里的干部,你能解决什么?你还是别麻烦了,我来办吧!”
李奕有些无语,这个代军说话办事都像个小孩子,李奕实在是懒得理会,就说:“那可麻烦你了!”
代军不悦地说:“你这跟你啥关系?我解决问题是看在晏月的面子上!”
李奕无话可说,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