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先除掉三阏氏和朝阳公主。
按照七阏氏传来的消息,三阏氏身边的厄珠就是大阏氏的人,肯定会在三阏氏那里放好证据,到时候纳罕鄂仑一搜查,肯定能人赃并获。
至于朝阳公主,她就是个被大阏氏当枪使的,她定然是活不成了。
果然,没多久,纳罕鄂仑脸色不佳的过来,借走了小白狼,就如同白玉质所想,大巫分辨出了那个药,小白狼顺着气味找到了三阏氏的大帐前。
三阏氏本来还不明所以,直到看见阴沉着脸的纳罕鄂仑和他身后提着布袋子的大巫,差点就支撑不住当场跪下。
一群纳罕鄂仑的亲兵闯进她的大帐,在大帐中不顾颜面的大肆搜查,就在三阏氏的梳妆台前的匣子里找到了那个装药的小白瓶,瓶子里还有残余的药粉,经过大巫检查,确定是布袋子里面的那种药无疑。
事到如今,三阏氏却还在狡辩:“大汗,这、这是何物?”
她面色惨白,却还维持着笑容,佯装自己不知道这小白瓶是怎么出现在自己帐中的。
可是纳罕鄂仑却不吃她这一套。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三阏氏极力镇定:“我不知道。”
纳罕鄂仑盯着她,随即冷哼一声:“既然你不知道,那你怕什么?”
三阏氏一介女流,又不像白玉质那样胆大,面对纳罕鄂仑的威压根本撑不住,没一会儿就冷汗直流,一副心虚的模样。
她这个样子,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有问题,都不用费力审问了。
三阏氏哑口无言,还想给自己辩驳几句,可这个时候一直没出声的厄珠却站了出来,直接跪倒在纳罕鄂仑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大汗!奴婢是三阏氏的贴身侍婢厄珠,奴婢本应该对三阏氏忠心耿耿,可是奴婢是大金人,更应该对大汗尽忠!”
纳罕鄂仑眼睛眯起,审视着这个奴婢:“你想说什么?”
厄珠跪地叩头:“这药是什么,奴婢不清楚,但是奴婢知道,是三阏氏指使奴婢将这东西放在九阏氏要用的丝线中。如今事情败露,奴婢吐露实情,也是对不起三阏氏的看重,今日便以死谢罪!”
话落,竟然以头抢地,当场暴毙身亡。
三阏氏瘫坐在地,不敢相信竟然是自己的心腹婢女背叛了自己,可是事到如今,她也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贱人算计,这厄珠肯定也是旁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钉子。
可恨她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如今木已成舟,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三阏氏死到临头了,还是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聪明过,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能够在她刚嫁给纳罕鄂仑时就在她身边安插奸细的人,只有当时就风光无限的大阏氏!
她被人拖下去的时候还在用无比尖利的声音大喊:“我是冤枉的!大汗!我是冤枉的!是大阏氏害我,是大阏氏害了九阏氏啊大汗!”
“您若是不将大阏氏除掉,她早晚有一天,会把九阏氏,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通通害死!”
“大汗!!!”
都这个时候了,三阏氏只想拖着大阏氏一起下水,什么白玉质和孩子,她只知道挑对纳罕鄂仑重要的人来说,如果让白玉质知道了,肯定要笑她和大阏氏真是狗咬狗。
可是这招虽然浅薄,架不住有效。
纳罕鄂仑眸色阴沉,显而易见是已经听进去了。
“三阏氏,赐银花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