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嗎?我送你。」
羅瑤瑤憤然跺腳:「。。。。。。我吃過了!」
徐晉淵懶懶笑了聲,百無寂寥地用手撐住腦袋時,就看見盛酒梨來了。
她外套拉鏈拉到肩頸那裡,魔方晃悠悠懸掛在胸前,完全露出來的臉型雖小巧,五官卻大氣,皮膚生得極白,跟果凍酸奶似的,絲毫多餘的雜質都沒有。
「對了,趙老師要我問你什麼時候能抽時間去補。。。。。。」
徐晉淵心底一喜,斜倚著課桌的身體坐直,打斷羅瑤瑤的問題道:「小啞巴梨,來得正好,幫個忙扔一下。」
羅瑤瑤:「?」
周圍有幾束八卦的目光隨之掃射過來。
話被扼殺在喉嚨口的羅瑤瑤握緊筆頭,憤慨扭頭欲控訴聊天的時候徐晉淵能不能尊重下她,但眼前的場景令她瞬間啞口無言。
徐晉淵平常愛不釋手的打火機此時此刻就掛在盛酒梨脖子上。
羅瑤瑤詫異了好幾秒,不禁跟其他人一樣也在琢磨這是什麼情況,但一邊又自覺徐晉淵幹什麼都與她無關,便在心裡腹誹徐晉淵幾句,扭回去繼續做自己的事。
還未開始早讀的教室算是比較安靜,無人吵鬧,光線也明朗,什麼都照得清清楚楚。
盛酒梨目不轉睛地瞧著徐晉淵,腳步隨他的聲音慢慢停下來,並沒有因他一時興起取的外號而感到任何不適。
她順從地點頭表示答應,書包顧不上先脫,兩隻小手便把徐晉淵課桌上五花八門的早餐全部提起來,往教室外走去。
這副看上去就弱不經風的身板,力氣卻比想像中的大。
徐晉淵盯著盛酒梨的背影,在她走出去的那一刻,徐晉淵蹙眉忽然起身,就近從後門追了過去。
盛酒梨丟完早餐,轉身欲回教室的時候,額頭便撞在一個硬實的胸口上,看見地上那雙帆布鞋,她知道是誰來了,下意識想後退不靠那麼近之時,手腕突然一緊,她被徐晉淵拉進走廊盡頭的一個公共儲藏間裡。
裡頭存放著專門用來清掃學校公共區域的衛生用具,每天下午放學後都會安排班級負責固定區域的衛生,所以為了方便取用,幾乎是不會鎖門的。
儲藏間只有一平方大的鏤空石窗能夠通風換氣,此時此刻有些逼仄昏暗,更像是個封閉的空間。
徐晉淵一腳將木門踢關上,最後一絲來源於外界的光亮也被剝奪,可盛酒梨非常淡定從容,不吭聲,更不會表現出任何細微的害怕情緒。
徐晉淵扣住她肩膀,故意流氓地推她進牆角,人還是毫無反應,徐晉淵雙手插兜垂眸瞧她片刻,頗為不解地問道:「真是顆不會反抗的小啞巴梨?」
少年長得高,盛酒梨只能仰著脖子看他,卻見他彎腰湊了下來,盛酒梨心底一慌,連忙低頭去盯地面,抓著衣角出聲解釋道:「不是。」
這是這幾天以來,她跟他說的兩個字。
徐晉淵有些驚喜,繼續試探和進攻,「不是的話,那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說話,只會點頭搖頭,我很兇嗎?」
盛酒梨聲音莫名輕輕軟軟的,「不凶。」
徐晉淵臉色變得不耐,眼睛盯著她白嫩的耳垂命令道:「你把臉抬起來,看著我。」
「嗯。」盛酒梨攥緊衣角應了聲,緩緩抬起頭和他對視,發現他黑亮的短寸兩側,多了兩道一橫一豎的雕刻,似乎是個字母的形狀。
徐晉淵壓著腰身湊近盛酒梨白淨的臉龐,「知道我誰嗎?」
盛酒梨誠實地搖搖頭,只聽丁衍喊過,並不算完全知道。
徐晉淵看著她這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唇角不禁微微勾起,「我姓徐,全名徐晉淵,記住了。」
盛酒梨點一下頭,應道:「嗯。」
徐晉淵得寸進尺地打量著她,「你叫一遍。」
盛酒梨一個字一個字地喊,發音很清晰標準,「徐,晉,淵。」
徐晉淵唇側弧度漸深,壞氣地逗她道:「再叫一遍,後面多加句話,加個微信可以嗎,說了就放你出去。」
「徐晉淵,加個。。。。。。」盛酒梨停頓了下,心跳得有些快起來,她又垂頭去盯著地面,聲如蚊訥道,「加個微信可以嗎?」
「可以。」他說。
。。。。。。
徐晉淵前腳剛回教室,馮天洋後腳就踩著上課鈴的點狂奔上三樓,撞見盛酒梨一個人從儲藏間裡走出來。
垂墜在她胸前的魔方映入眼帘,馮天洋大驚失色,腳下險些踩空最後一層台階滾下樓去,他忙扶住樓梯護欄,抬臂顫巍巍指著盛酒梨,「我我我我操。。。。。。十幾萬。。。。打火機。。。。。。全球限量二十個。。。。。。。」
盛酒梨看看魔方,突然上前一步,「馮天洋,你剛剛說這個十幾萬嗎?」
這是開學以來第一次被盛酒梨搭話,整個人不像陰森森的女鬼了,雖說神情還是一樣冷淡,但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馮天洋冷汗直冒,表情在她跟我說話了我草草草和受寵若驚之間反覆變化了好幾個回合,最後他竭力摁住顫抖的手臂,精神恍惚地回答盛酒梨的疑問道:「昂對對對啊,兩個月前淵哥買的。」
又不禁覺得該死,為什麼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盛酒梨捂住魔方小心護在掌心裡,語氣誠摯,「謝謝你告訴我。」
「不不不不客氣,哈——哈——」
馮天洋假笑兩聲,幽靈一般貼著牆壁飄進教室里,深怕盛酒梨再想跟他說點什麼,這種溫柔里藏著刀子的感覺太可怕了,他可無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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