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京垂眼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冷冷嗤了声,没什么诚意地说:“手滑。”
阿鲍:“……”
容念:“。”
明明打起架来蛮有力气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手滑呢?
然后,陆岁京带着奄奄一息的阿鲍,容念推着朋友的自行车,两个人一起慢吞吞地往福利院走。
“什么时候来的?”
容念问。
陆岁京别扭地说:“你说那人不敢看你脸。”
容念道:“噢噢,那你到得挺早的,怎么不吱声呀?”
“怕影响你挥。”
陆岁京阴阳怪气道。
容念道:“其实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敢看我,很多人都说我漂亮,见了会喜欢。”
这句话有自夸之嫌,被容念讲出来,却分毫不教人觉得自恋。
更像他就该这么漂亮,就该被这么评价。
“但我不知道你怎么回事啊,最近时不时就躲着我,都没以前亲近了。”
容念道。
接着,他问:“我俩从小玩到大,你见到我不该习惯得和照镜子一样?不至于和别人似的吧?”
他是真的很疑惑,如此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完,朝陆岁京眨了眨眼睛。
陆岁京没有与容念对视,道:“哦,如果还真是的话,你要怎么样?”
“唔?你干嘛拿我开玩笑。”
容念道。
阿鲍颤颤巍巍地插话:“你们……”
“闭嘴。”
陆岁京和容念异口同声道。
阿鲍:“……”
容念再看向陆岁京,道:“说话呀,你怎么不认真点回答我问题。”
陆岁京道:“没有不认真啊,我只是在惊讶,你介意我不亲近你?哥哥,你不是连梦里都有我串场吗?”
容念:“……”
黄昏下,少年梢柔软,轮廓被镀上了一层温和的光芒。
他脸颊涨红,道:“谁想你过来烦人啊?不和你讲话了,我要去还车!”
台风过后的天空格外澄澈,降温以来秋风微凉,吹起他宽大的外套,容念身形轻盈,好像能随风去到很远。
阿鲍觉得陆岁京的心情貌似好了许多,居然在回去的路上哼起了曲调。
“小岁哥,岁哥!”
阿鲍见状主动示好,“我看出来啦!”
陆岁京扭头瞥了他一眼,神色中带了几分戒备,阿鲍瞬间感觉背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