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屈辱道。
同桌:“……”
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一丝打情骂俏的味道?
现在是课间休息,她愣愣地看向讲台,恰巧一群男生正在互骂。
其中充斥着“你爹”
“你妈”
“你爸爸”
等自我称呼,加以一些不堪入目的词汇,偶尔出现句国际化的脏话“Fuck”
。
已知陆岁京是性情孤僻,不是与世隔绝,为什么骂法就这么清奇呢?
在她恍惚之际,容念道:“我就是看他一眼作文草稿!你知道吗,他居然在上面画我睡觉的写!”
同桌麻木地接话:“然后呢?”
“我说他侵i犯我肖像权了,在精神上大受冲击,必须要少洗两□□服才能弥补这个伤害!当然,恋哥可能和无法断奶一样是心病,建议早治疗早康复……”
“嗯嗯,我再听,你继续说。”
“然后他就骂我笨蛋。”
容念蔫蔫地说。
昨晚他忍辱负重没有摔门而出,毕竟门外狂风暴雨,自己被迫抱着枕头,和往日一样准备和陆岁京挤一张床。
同桌直戳重点:“小容,你没有反击吗?”
容念道:“当然有呀,我当场回骂他变态了。”
同桌:“……”
还是那句话,为什么有一丝打情骂俏的味道?
她张了张嘴巴,刚想出灵魂一问,紧接着,有人拿着试卷来问容念题目。
这下不好打扰别人学习,同桌将疑惑咽了回去。
过了一小会,地理老师拿着数据和笔记本计算机,高跟鞋稳稳走进教室,开始用粉笔写板书。
底下同学纷纷回到座位,在铃响之前变得安静,开始调整成听课的氛围。
容念把喝了没几口的牛奶摆在桌角上,从笔袋里挑出一支平价的钢笔,灌好墨水认真地写笔记。
铃响时,理重班的人勾肩搭背地路过。
他们的笑谈声从走廊传来,看样子是去活动教室上音乐课。
这群人面对艺术课程一向消极,时间能拖就拖,分分秒秒都想用于写试卷。
尤其是陆岁京,干脆带了物理习题册,很明显地夹在音乐书里,露出来一圈白色的书页。
他散漫地走着,落在热闹的人群后面,却引得一群视线聚集在他身上。
有探究的,有惊艳的,也有抵触的。
不过陆岁京恍然未觉,还懒洋洋伸了个懒腰。
快要接近容念靠窗的座位时,陆岁京终于有了些兴致,暗落落转动眼珠子,状似无意地往里扫了一眼。
而容念不像别人为了陆岁京开小差,甚至没注意到陆岁京来了,正正经经埋头听课。
陆岁京望着容念的后脑勺,垂落在身体一侧的右手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