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江底那次,陈争渡可以解释为渡气,那这次就是直白而纯粹的亲吻了。
陈争渡浑身一僵。
不远处不妄剑受主人心绪影响,发出阵阵寒鸣。
宋溪亭知晓分寸,在剑出鞘前已然分开双唇,退后半步。
咂了咂嘴打量自己,奇道:“咦?怎么没有换?”
同样是亲,为什么在江底可以换回来,现在却不行呢?
难道是亲的方式力道不对?
宋溪亭提出建议:“哥哥,要不我们再试一次吧?这次换你亲我……”
「寂」
禁令一出,宋溪亭顿时哑口无言。
陈争渡额角青筋狂跳,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
宋溪亭喉结一滚,觉得再待下去恐怕真要被不妄剑割舌头,赶紧识趣地溜之大吉。
这次房门关上后屋内再无某个扰人心神的声音。
陈争渡坐在凉水里,沉默许久才起身披衣而出。
胸口错乱的心跳逐渐归于平静。
不明原由为何,奇怪的是他对这种情绪似乎并不排斥。
转过屏风,陈争渡目光落在桌前的天璃珠上。
鲛人双手扒着玻璃,满脸亢奋,应该是把刚才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全偷看了去,嘴里“咿咿”
地叫着。
发觉陈争渡听不懂,他立刻伸出两根手指贴在一起。
仿佛两个人在亲密接吻般。
陈争渡:“……”
终于洗上热水澡的方昊宁舒舒服服躺在被窝。
即将进入梦乡之际,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不耐烦地起身开门,发现来人竟是陈争渡,立刻站直身体。
还没问怎么了,对方就面无表情扔给他一样东西,然后转身离开。
只余方昊宁和天璃珠内的鲛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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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州浪费数日,第二天众人准备启程上京。
来时两艘仙船威风凛凛,如今只能在城中买几乘快马车舆,看着十分萧索凄凉。
宋溪亭坐在大堂吃早膳,眼神止不住地朝陈争渡那瞄。
他被真言禁令折磨了一晚上,睡着还好,起床后简直痛苦万分!
关键是他这具废柴身体灵力低微,传音玉坠的局限性极大,他在后院根本没办法联系到陈争渡!
趁现在距离近,宋溪亭立刻讨饶:哥哥,我错了,能不能解开禁令啊?再不说话我就要憋死啦!
陈争渡就坐在宋溪亭隔壁桌喝茶,怀里的传音玉坠亮了一瞬,他却好像没听见,神色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