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我的理由。”
“夫人,我说句实话,公子现在恢复正常,眼馋的世家女子一定不少,您早晚要过这一关……”
惟愿烦躁地扑到床上,“后悔,就是很后悔!我当时那么无私干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治好他,成就他人,牺牲自我!简直一点好处没有!”
热粥劝慰道:“夫人看开些。”
“看不开!我那么好一个阿峪没了!”
惟愿嚎完,对热粥道,“你出去,我自己静静。”
热粥打开房门,走出去,正要关门,余光瞥见一人走过来,转头见是成峪,正要出声,被成峪一个手势止住。
成峪让热粥离开,进屋,一眼瞧见惟愿扑在床上,嘴里似乎嘟囔着什么,他关上门,放轻脚步走到桌边坐下,惟愿的声音清晰传来。
“负心汉、臭鱼!跟你那个风流的兄长没什么区别!一丘之貉!”
惟愿骂完,又狠狠锤了几下被褥泄愤,“臭鱼!臭鱼!”
怨气抒发得差不多,她从床上爬起,转身,成峪赫然出现在眼前,惟愿如同见了鬼一样,一个激灵,一屁股跌坐回床沿。她睁大眼睛怔了好一会儿,才看看门边又看看他,语无伦次:“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成峪没回答,对她勾了下手指,吐出两个字:“过来。”
惟愿屁股往床里挪了挪,心虚得厉害,“你有什么话,就在那里说吧……”
“需要我过去请你吗?”
威胁!绝对是威胁!
但很管用……
惟愿慢吞吞蹭过去,选了个斜对角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成峪看着她,道:“你先解释下‘臭鱼’这个名字。”
果然是来找她算账的,真小气!
惟愿莫名有种他是判官,而她是犯人的感觉。总之,面对如今的成峪,她时刻感觉自己处于被压制的地位,难怪成辛一心想弄死他……她猛地晃了晃头,自己竟然跟成辛共情了?
“咚咚咚”
,桌面忽然被一双修长的手扣响,“说话。”
惟愿惟愿飞远的思绪一下被拉回,她缓了缓,义正言辞道:“出门在外,总不能暴露身份,我就随口编了个,你不喜欢就换嘛,反正……从前阿峪是没什么意见。”
“倒成我的不是了。”
名字的事情似乎就这样被翻篇,成峪继续道,“方才听你话里,似乎对我多有不满。”
“我……你偷听我说话,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惟愿倒打一耙。
被指责偷听的成峪完全没有愧色,眼底甚至带了抹玩味的笑意,“你打算怎么算账?”
“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了。”
惟愿哪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立刻道,“你可以出去了。”
成峪没动,直勾勾看着惟愿,在惟愿逐渐不安之时,忽然道:“跟我一起下楼吃饭。”
惟愿一听,又来了气,阴阳怪气道:“我才不去,人家又没请我吃饭!”
“好吧。”
成峪站起身,往门外走。
惟愿慌了,别人被拒绝,都要再问几遍,寻找理由说服,他倒好,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