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外表严肃的更年长一些的男孩走进来,用德语说了些什么,克鲁姆的朋友就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你们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其中一个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对她说,“我们会守在外面。”
他们收走了克鲁姆的魔杖,也出去了,从外面锁了门,房间里又只剩她和克鲁姆,昏迷不醒的、虚弱的克鲁姆。
啊。是摄神取念。卡卡洛夫趁着她思维混乱之际,对她用了摄神取念,但是……她拼命回忆,她是为什么被抓来这里的来着?卡卡洛夫想要知道一个秘密……那个秘密……是什么?
想不起来。
他夺走了一个秘密,并且让她忘了它。
该死,她真恨一忘皆空。
·
又过了一天,卡卡洛夫没有来,是的,他知道了那个秘密,所以他不会来了。
门外站岗的人换了四班,每隔几小时就有人交接,但是没有一个人进来看看他们的状况。
克鲁姆醒了,身体还很虚弱,他需要喝水。但是外面的人不知是听不懂还是不愿意,只会用“ne”
回复她。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敲了敲门,他们的桌上就出现了一大瓶清水,一些冷掉的食物。克鲁姆示意她不要说话,两人分吃完食物,那些盘子与杯子又自己消失了。微弱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克鲁姆不轻不重地敲桌子回应了一声。
“rest。”
她看见他的口型。
换到第六班人的时候,门忽然开了,两个看守手里魔杖直指向他们,却目光呆滞地倒下。
“校长要杀了你们。”
苍白的男孩从看守身后走出来,他尖锐的魔杖顶端甚至染了点血。
“他说谁杀了你,以后就是德姆斯特朗的首席……”
一旁黑发的男孩狡狯一笑,摇动他的魔杖,“比赛应该午夜开始,不过校长一走,我们就作弊了。”
克鲁姆点点头慢慢站起来,接过苍白的男孩手里的魔杖,他默念咒语,那本被遗忘在一旁的诗集发出淡淡的蓝光。
“走吧。”
他轻声道。
一阵熟悉的扭曲挤压后,他们到了一座庄园。
不,比起庄园,更像一个被废弃的小镇。平民的低矮房屋、破败的商铺招牌、教堂、塔楼……如果头顶的天色不是那样潋滟幽深,或许这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