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娘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做不到。
所以顿了顿才说道,“娘以后尽量做到不勉强你。”
孩子似乎也终于绷不住了,扑在谢秋娘怀里小声哭出来,“呜呜,娘,我热……我想出去玩儿。”
“好!娘这就去开窗,把火盆子撤了!出去玩儿……今天村里有杀猪呢,应该挺热闹,你想去看看吗?”
……
杜萱全然不知道这些,她拿着药油一溜小跑回了自家院子。
“戚延戚延!”
她连声叫唤。
戚延从灶房里走出来,目露疑惑。
杜萱将他拉到正屋去,“快,把衣服脱了!”
戚延:“……”
他没有动作,依旧站着,杜萱见他这慢半拍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快点儿啊。”
戚延皱了皱眉,心里颇有几分疑惑。
这个女子,害羞不害羞,啥时候会害羞,究竟能不能有个准确的谱了?
之前他摸了摸那筐布头,她就害羞了。
这会子扯着让他脱衣服,又不害羞了……
他本来就反应慢,真是摸不透啊。
戚延慢吞吞地解开衣服,露出瘀伤可怖的腰肋,伸手准备接过药油来随便揉一下。
他力气大,能更好地揉开淤血。
但没想到,杜萱没把药油给他,打开瓶塞倒了些药油在手心搓热,就给他揉了上去。
古医道的力量淬在手掌的力道里,缓缓地揉进去。
瘀伤被揉动,疼痛在所难免,戚延的眉头猝然紧皱起来。
但比疼痛更让他难以忽视的感觉,是哪怕已经这么疼了,还是能够感觉到有个更清晰的感觉在拨动着他的神经——她手掌的温度。
戚延皱着眉,忍不住轻轻吞咽了一口,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杜萱哪里知道这些,她认认真真治伤呢,简直医者父母心了。
好一会儿抬眸才看到戚延脸上紧绷的神情,这男人平日里表情也都很少变化的,经常就是面无表情的淡漠。
此刻唇角抿得紧紧的,眉心也拧着,模样瞧着很是凝重。
杜萱忍不住问道,“疼得厉害?那要不,今天别杀了?院子里臭点就臭点吧,回头再打扫就是。”
腰肋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也绝对算不上轻,有时候伤的位置寸一点,横膈肌伤到了,或者肋软骨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