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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o1o問，「你出現的距離有沒有限制呀？」

他有些困擾地蹙起了眉：「我看不見你，要是在……在洗澡的時候你也在怎麼辦？」

剛才那種情況，面前人都沒有答應自己，這個時候卻表現得純良又無辜。

看著這人明顯在打壞主意的眼神，顧獻眯了眯眼，撒了個無傷大雅的謊話

他道：「我只能呆在離身體很近的地方，看不到你。」

o1o眼睛亮了，然後他一本正經遺憾地說：「噢，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啦。」

顧獻看著他，淡淡道：「我也覺得很遺憾。」

因為他是不能離諾伊斯太遠。

或許是締結了精神連結的原因，顧獻的精神原本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此時卻突然可以在諾伊斯和黑暗中隨意切換了。

他有些感興，諾伊斯問出這些問題，到底是想做些什麼。

「……」

兩人結束交談後不久，副官就帶著醫生匆匆趕來。

這是醫生今天來的第二趟了，不禁對一直呆在病房的諾伊斯投去了懷疑的目光。

o1o從上個世界開始，對醫生就有一種敬而遠之的心態，哪怕後來不常生病了，看見醫生也覺得害怕。

此時被這麼一看，o1o強作鎮定，其實手已經緊緊抓皺了身下的布料。

旁觀的顧獻心想，倒是比在自己面前小心多了。

一直自閉的小觸手也一個轉身，扎進o1o懷裡，然後消失掉了。

o1o有點稀奇，在自己腦袋裡翻了翻，看見小觸手在那個精神連結邊無精打采地臥著，時不時還騰出手來抽精神連結兩下。

那難以撼動的連結在觸手小心眼的欺負下，看起來居然有些委屈巴巴。

o1o詭異地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顧獻的身上被放置了一系列複雜的儀器，銀白的圓片帶著長長的管子，纏繞過顧獻的全身。

o1o伸長了腦袋，看見顧獻流暢肌理上道道傷疤，原本極具威脅性的身體上遍布傷痕，系統檢測有雷射轟出來的，被刀刃穿刺的，還有其他種種，是以前在戰場上留下的傷。

o1o默默把腦袋收了回去，醫生和副官倒像是已經對這些傷口習以為常。

在機器運行的下一秒，原本一直無聲無息坐在床邊的顧獻身影突然消失。然而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人察覺。

顧獻沉默地坐在一片黑暗之中和。又回來了，自從上次在戰場受傷之後，自己能待的地方只有這一塊昏暗的角落。

他坐在角落裡，靜靜地聽著外面的交談。

「上將的精神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坦，目前看來除了諾伊斯擅自動用精神連結外，沒有其他波動的時候。」

這是醫生的聲音。

顧獻想。

「有沒有別的刺激方法？或者是限制諾伊斯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