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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公正办案,此举乃迫不得已。”
袁冬月瞥眼知州,冷哼一声,说是迫不得已,不过因死者身份显贵,他得罪不起罢。慕容仕失子心痛,贸然将矛盾抛向袁府,想日后两家断难和谐。
“事情还未有定论,还望知州大人查明真相,还袁府,还小妹清白!”
袁慎理清来龙去脉,即刻作揖道。
“然证据已是板上钉钉,这让本官如何替贵府,贵小姐开脱?”
“如此,便是知州大人应要考虑的了。”
袁满仲背手而立,直直盯向他,冷言道。
“知州大人──!”
忽的一声,绵长凄厉,由衙府外传来,原是慕容仕一族正赶来。
“我的儿啊──!”
一进前堂,慕容夫人跪地而泣,声声凄惨,泪如断珠,其后还随了些小儿小女,同随其母忧泣。
“袁丞相。”
“此事一出,老夫勿论权势,不畏官威,只为给吾儿报仇。”
慕容仕怒眼横眉,又直指袁冬月骂道:“老夫自知无法要你们全给吾儿陪葬。”
“然此女,定是她害了吾儿的命,老夫必要她偿来!”
顺着慕容仕颤抖的手指,众人霎时瞧去袁冬月面孔。
见得她面色呆愣,眼神怔怔地与慕容仕对视。
袁慎直将慕容仕之手拍开:“慕容公身为当朝尚书,结果未定,行动怎可如此莽撞?”
袁冬月抬眸,袁慎护她在后,见他眉头微蹙,眼神中略含愠色。
“小女深明慕容大人、夫人失子之痛,若证据确凿,小女愿以死偿命,只求慕容大人莫要迁怒整个袁府之人。”
她垂着头,言语几分清冷,却带着恰到好处之柔弱。
她自是知道,此番乌龙,绝非冲着她来,幕后之人的目标乃袁府,只是阴差阳错,她坐上了首当其冲的位置。想来梁氏方才应也是隐隐意识到此事非同寻常,这才阻止长姐继续说下去。
此番话,她仅欲提醒梁氏。
──她们乃一条绳上的蚂蚱。
梁氏自可以将自己卖出,息事宁人,然此便证实慕容崈之死与袁府有关,两家百年世交由此陌路。
梁氏是聪明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事,她断不会做。
“小妹,莫要如此说!”
“阿兄相信你,父亲母亲乃至整个袁府的人都相信你,事情未做就是未做,不必理会某些人的脏水!”
袁冬月慢慢抬眸瞧向袁慎。
阿兄与长姐不懂,梁氏自会懂。
知州瞧眼慕容仕,又回忆几番:“方才大小姐所说于情于理,二小姐之嫌疑实是难以摆脱。”
“若拿不出证据!便是不做这尚书,以官买命,老夫也要上书圣上,与你袁府顽抗!”
慕容仕猛挥袖摆,咬牙切齿道。
“你!”
袁满仲咬牙道,待气压下些许:“慕容公,老夫劝你冷静,此话一出你知道是何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