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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此行可是探望我?”
祁寒顺手抬过酒壶,端一琉璃杯盏,亲自为其满上后递向祁政。
“嗯。”
祁政接过琉璃盏,一口闷过,微皱眉,“啧”
过一声,才道:“此乃烈酒。”
听罢,祁寒眸子晶亮地望着他,忽大笑。
“皇兄是最不会喝酒的了。”
杯酒下肚,祁政也顿觉恍惚。
──忽忆起幼时于宫中,祁寒乃最黏他的那个。那时最大的烦恼好似,好似是嫌他每每至了夜间,总拉着他聊些古怪轶事,恼地他总睡不着觉,又要被母后责罚。
不过也是些陈年旧事了。
“皇弟今年方行冠礼,可有考虑过娶妻之事?”
祁政开口问道。
“皇兄倒不急自个,怎关乎起我来了。”
祁寒话语里头略有笑意。
祁政缄默几许。
“今日本宫与慕容崈谈天,偶听他提及皇弟似抱一美人回府。”
“若是看上哪家姑娘,早些成家倒也善哉。”
祁寒稍眨乌睫,心情沉过几分,此话应是轻快,他却从祁政口中听得几丝试探来。
“抱美人回府?”
祁寒疑惑道。
祁政缓眨眼,略点头。
祁寒撇头笑过,又提壶倒酒:“兴许他看错罢。”
接而举盏再递过。
祁政却垂眸思虑片刻,回过神才接过琉璃盏。
“皇兄难得光临,可要尽兴而归哦。”
祁政微勾嘴角,眼底却不见得笑意,同与其举杯:“自是当然。”
祁寒思虑几番,心中一诧,话有迟疑般顿顿道:
“慕容崈,可是见我怀搂袁公小女,袁冬月?”
祁政只勾唇,单单注视他,并未做声。
“那应是了,慕容崈可真是误会我了,倒在外如此玷污我的名声,皇兄你若下次遇了他,可得替我好好责罚他一番。”
祁政听罢点点头,眼神更细般,似待他继续说。
“那日袁二小姐不慎摔伤,我竟恰好途径,便将其送回袁府──”
“原是这样。”
祁政露出笑来:“倒以为皇弟偶得佳人,喜事将近了。”
祁寒思虑片刻,倒吸一丝气,又细细道来:
“倒暂未有此些想法。”
说罢,他举杯闷酒,眼神却窥向祁政面庞,瞧其微低着面,似有些许神游之态,仅此片刻,又将眼神挪开。
“我见暮色将近,倒不如皇兄今日便于秦王府用晚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