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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没事吧?!”
祁沅慌忙赶至祁政身边,怔怔瞧了眼那利箭,问道。
“无碍。”
他面色阴沉,微眯了眸朝前看去。
几名侍卫反按袁冬月肩膀,使着蛮力将其押解至祁政跟前。
“你们无缘无故抓我做甚?小偷竟给你们几个放跑了!”
“闭嘴,去殿下跟前解释。”
袁冬月闻言一惊,喉间顿时梗住,偷抬眸打量一番眼前之景,忽面露苦色。那些个侍卫只当她怕了,更是蛮力按住她推着向前走。
──平铜正道。袁冬月恍然忆起,只恨自己怎忽然追着追着跑这来了,上辈子舍命救他,这辈子阴差阳错还救他!真欠他的!
罢,上辈子穷追不舍才记住本小姐,这辈子他又不认识我,慌什么?
侍卫将她押至祁政眼前,喝道:“把头抬起来!”
祁沅只捏了捏祁政袖口,不自觉咬唇,满眼担忧地瞧着袁冬月。
袁冬月抬眸,强作镇静望向祁政,夹了夹嗓,作深沉音,正欲开口。
“放肆。”
袁冬月一愣,到嘴之话立即吞入肚中。
──这句放肆简直可称作他的口头禅,每每这么说,想必是动怒的前奏。只恨过了十年,听见这句话仍会胆颤。
侍卫惊慌收手,猛下跪,颤抖道:“殿下恕罪!”
袁冬月闻言抬眸,见其眼底怒色翻涌,却是死盯那侍卫,心底恍然涌出诧异。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袁冬月忙趁机作揖道,声音低醇宽厚。
祁政稍愣,眼神缓移至她脸上。
“你记得本宫?”
祁政细细看着她作揖的模样,话语里含几分难以察觉的笑意。
“微臣在宫中做事时,曾有幸目睹殿下圣颜,由此便记住了。”
说罢,袁冬月只懊悔早知佯装不认识了。
“你救了本宫。”
祁政又道。
──是啊,真欠你的。
“殿下洪福齐天,安详脱险乃是必然!微臣侥幸救下殿下,实乃荣幸之至!”
袁冬月更躬深身子道。
祁沅瞧祁政竟未动怒,顿觉轻松,细细看去袁冬月,嘴边仍不住翘出笑来:“公子何许人也?作何官职?”
祁政闻言,微拧了眉头,扑朔几下乌睫,脸色遂又平缓下。
“想必这位便是文善公主吧!微臣有眼不识泰山,方才竟未辨出,还望公主恕罪。”
袁冬月稍作惊讶,又忙提高声音道。
“无碍无碍。”
祁沅轻松道:“方才你救下皇兄,本小主很是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