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扣住,将人拉到马路上,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我们不就是男女朋友吗?还需要走什么流程啊?”
她死死地攀着出租车的门不肯进去。
“不走流程,你永远不会把我当做你男朋友。”
他半圈着程岐,拉开车门推她进去。
司机看到两人起了争执,身子靠后,问道:“到底走不走啊?”
“走。”
于左行将人挤进去,重重地关上车门:“麻烦到育林区的铂纳酒店。”
程岐听到他报的地点,蓦地扭头看向于左行。
于左行低头弄着手机,他头发剪得很短,只有掌心的厚度,但他头型好看,眉骨和鼻梁的弧度利落立体,衬得他整个人都劲劲儿的。
手机光反照在他的脸上,时不时地变化,直到他调到预定的页面,转过去给程岐看。
程岐看到他订的大床房,立马瞠圆眼。她很想问为什么要去酒店,为什么要订房间,可在这种情况下问这话,多少有点明知故问了。她想起唐怡嘉的话。
唐怡嘉说,可能你们真的太熟了。需要一个让人耳红心跳的点。牵手、接吻或者是
她突然安静了下来。
司机仍在前边絮絮叨叨地劝架:“哎呀,小情侣争吵是常有的事,牙齿和舌头这么亲密,有时候还要打架呢。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吵过了也就过去了,总比闷在心里好吧?”
程岐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她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叫嚣着扩散开来,只能嗡嗡地听到声音,却听不清楚具体的字句。心脏不断地彰显它的存在感,一下下地在胸腔里跳动。她脑海中全是那句‘麻烦到育林区的铂纳酒店’。
当出租车停到酒店门口的时候,于左行似乎也冷静下来了。他站在酒店旋转玻璃门外,从玻璃门那儿看到低头走路的程岐,喉颈线突然泄气似的松弛下来,叹气道:“算了。回学校。”
程岐紧绷的弦松了一下,但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跟着他往回走的打算。
直到于左行走到楼梯那儿,她仍旧站在原地。于左行扭头,看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他一时间觉得自己的举动确实有点情绪化,有什么事明明可以好好聊的,他却差点在马路上跟程岐吵起架来。
两人认识这么久了,拌嘴的事常有,但他却没真正意义上地跟程岐吵过架。冷静下来后,他向程岐道歉:“对不起。”
程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抿了抿嘴:“回学校干嘛?你是没带那个东西吗?”
于左行愣了一下,他瞳仁微沉,眼神紧紧地追着程岐,在程岐说出那句‘旁边能买’的时候,仿佛默认了这事,他一把拉起卫衣拉链,
转身往便利店走。
程岐在酒店大厅里等他,等他买来东西,办理完入住,两人才一言不发地往电梯里走。
房间楼层很高,对面是流光溢彩的写字楼,底下是前不见头的车流。房门‘咔哒’一声自动关上,于左行反身将人抵在门板处,捏着她的下颌吻下来。
法,他只是在开合间咬着程岐的嘴唇,以至于程岐觉得他是不是真的很生气,要这样发狠地咬她。
两人亲到脸色通红,于左行弯身埋在她颈间,听着她低声喘息,一手摸上她背后的扣带,拇指和食指捻着,往前一推。
程岐来不及去捂,只觉得上身一松,于左行继续勾缠着她的舌头,夺取她的气息。
他说:“岐岐,从多年朋友变男女朋友,我不是没适应这个身份,我早想这么做了。但是我们太熟了。进一步怕越雷池,退一步怕成遗憾。”
他知道一旦两人谈崩了,别说是情侣,就连朋友都没得做。
所以就算真的在一起了,他也是小心翼翼地维护之前最安全的相处方式,只有从程岐那儿接收到下一步的信号,他才敢完全跳出朋友的范畴。
程岐此时思绪混沌,于左行的话她不知道听进去几句,她只觉得唐怡嘉的话是对的。
“绿灯行。谈恋爱是不是会变傻。你不是最懂我的吗?怎么就没看出我不排斥这些,我只是需要一个令我脸红心跳的点。”
于左行捧着她的脸,掌心传来烫热,他突然明白程岐的意思,指腹摩挲着她的脸,哑声:“那刚才那样算不算?”
程岐觉得脸在烧,由内而外,她快要窒息在闷热的气息中。
见她没吱声,于左行的掌心贴在她的胸口处:“脸是烫的。心脏呢?”
说完,他拢了一下。
程岐腿软了。
于左行去洗澡的时候,她一直木讷地坐在床边,脑海中只有他刚才检查心脏的动作。直到洗手间传来水流声,她才堪堪回神,想起一会儿要做的事,心里有些发怵,她拿起手机,开始给夏知予发消息,问她第一次会是什么感觉,要做什么准备。
消息接二连三地发出去,没人回。打电话,也没人接。
程岐抿了抿嘴,一抿嘴,就觉得嘴唇又肿又痛。于左行发狠咬她的样子历历在目,她心想去执事店的后果这么严重吗?那夏知予此时是不是也不好过?
被她惦记的某人,此时压根碰不到手机。
许京珩说他只是出去看看外面更新换代的新鲜事物的时候,夏知予对此深信不疑,甚至暗自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男朋友虽然是醋王,但他不喝没名没分的醋。
可她还是太年轻!
外面的精英执事两百块钱一个小时,许京珩给她骨折价,两个小时不收她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