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王殿下身份金贵,你还是自重些,也别打着要嫁给殿下做侍妾的心思。女儿家,还是要矜持些,到时候大了肚子没人要可就不好了。”
岁檀看她:“你有病吧?”
张乳母冷笑道:“知道你小坛心气高,乳母我说话你不乐意听。如今在王府,我也不同你计较”
却听得门外齐齐传来一声“殿下”
。
张乳母忙小声哭道:“小坛啊,知道你自小对我有怨言。乳母对你是严厉了些,可我也是为了你好呀。先前嫁给那屠户可是你自己答应好了的呀,可不是我逼的你呀。你怎么如今反过来又要埋怨我呢?”
与其这小坛在江王面前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吹耳边风,她可得先叫江王知道,这小坛那是早就对自己有所不满,因此一会儿小坛说什么那也是小坛起着携私报复的心思。
她虽不知道这小坛怎么攀附上了江王,可她怎么也在这江王府内也有些时候了,江王怎么也能知道她为人本分。
话音一落,江王已走了进来,蹙眉问:“这是怎么了?”
张乳母抢先答道:“殿下,奴婢先前与小坛有些误会,小坛她这看见奴婢,便”
江王向岁檀面上一看,果然见她脸上气鼓鼓的。
他道:“既然这样,春和。”
春和:“诶,殿下。”
江王:“从账房给张姑姑结了这月的例银,再多支几个月的银子,送张姑姑回去吧。”
张乳母忙跪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春和:“请吧,张姑姑。您既然跟坛姑娘不对付,日后免不了还要多见面,殿下也是为了您好。”
“殿下!”
张姑姑被春和及几名小厮带了下去,声音渐渐远去了。
殿下他性情一向很好,怎么说辞了自己就辞了?明明她在江王府做的好好的呀!
岁檀也吃了一惊,就这样?这位殿下不和稀泥啦?
江王兀自在岁檀对面坐下,提起玉箸,夹了一块羊肉在岁檀的碗中。
“用膳吧。”
岁檀问:“殿下今日跟往常不大一样。”
江王低头又给她夹了一口鱼:“往常本王是怎样的?”
岁檀道:“往常应是更温厚些,甚至于”
江王轻笑:“软弱可欺?”
岁檀挑了挑眉,似乎意思跟她本来的想法是差不多的。
江王道:“本王此前叫张姑姑来王府内,是因着空明师父是出家人,由他出面赶人走不好。如今既来了本王府中,她犯了错本王自然可以赶她出府。外人也置喙不了什么。”
岁檀道:“可她今回也没犯什么错。”
江王道:“她为仆,你为客,顶撞本王的客人就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