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生发出了痛呼:“你、干嘛?!”
桑笛放轻了手劲,依然没放人。这只手完好无缺,他便换另一只,果然在拇指和食指上看到两个结着血痂的深洞。
“这是什么!”
扭着两根手指到任雨生眼前,任雨生挣扎两下无果,头一歪闭上眼不说话了。
“我问你这是什么?他妈的说话!”
伤口的主人抖了一下,依然装死。
桑笛忍不住骂骂咧咧:“草我以为没了我你会过更好,他奶奶的这个样子谁放心?任雨生我告诉你,这样自虐伤的只是关心你的人的心。”
看着眼前这张脸他气不打一处来,实在无处发泄,他甩开钳制的手,直直伸向了粗壮的花茎。
“嘭!”
手砸在床上,任雨生皱着眉头困惑地睁开眼,看到桑笛的手,立刻大叫着要来阻拦:“你干嘛?!”
“学你,不行?”
桑笛咬牙切齿。
任雨生却一个劲去拉桑笛的手,奈何力气比不过,两个指头牢牢按在花茎上。
“你……你……”
他急地说不出话。
却被桑笛用力捏住了下巴,被迫仰起头听他一字一句问道:“任飞飞你为什么这么做?”
身形一顿,任的眼圈红了。
下巴上的手劲小了一些:“是昨天扫墓的原因?还是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嘴唇开始哆嗦,鼻子也酸了,任雨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桑笛的脸庞看起来悲伤又颓丧:“你觉得烦、压力大,就打我骂我,别拿自己出气了行不行?”
“你要受了伤,我比你还疼。别这样,好吗?”
给任雨生包好手指,桑笛随便坐在了旁边的地上。
他不敢让任雨生独处,只能坐在一边想事情。
脑袋转了好久,他才把今天的事、之前的事和查过的所有信息结合在一起。
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渴望爱又容易瞻前顾后,不敢试错,只有一个靠谱的爱人,才能换来一次敲开心扉的机会。
问题是,任雨生是一个背景复杂且极端的人,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心里防线崩溃。前面十几天的追求都体验良好,昨天扫墓一刺激,就开始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