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突然变得温柔,下一秒卓衫尝到的咸味更多了。
她开始手足无措起来,按在纪珩后脑的手移到脸颊上轻柔地捧着,她吻过怀里人的唇角脸颊鼻尖,最后停留在眼下。
源源不断的咸味汇聚到嘴里,卓衫已经完全顾不上和纪珩置气了,她只觉得心脏好像皱成了一团,一呼一吸间都充斥着酸涩胀痛。
“宝贝。”
卓衫将吸血鬼脸上的泪珠一一吻去,“别哭。”
“凭什么!”
纪珩飞快地吸了两下鼻子,红着一双眼瞪她:“又不让我说话又不让我哭!”
他使出绝招:“不告而别两年的人没资格要求我!”
话一出口,卓衫就沉默了。她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语气低下去:“是我的错。”
“我去执行任务了,签了保密承诺书没法告诉你,抱歉。”
小巷里安静地出奇,连空气都仿佛停滞了几秒。
突然,卓衫轻轻抽了一口气,她垂眸看着埋在脖子前面的脑袋,笑了。
然后伸手在脑袋上摸了摸,心想:饿了两年,凶点也是正常的。
纪珩一边生闷气一边心不在焉地进食。
执行任务……也不知道她受伤没有,严不严重?
怕卓衫身上有伤,纪珩没敢吸太多血,他把尖牙留下的伤口舔到愈合。
然后做出了一个工作期间旷工的决定:“回家吧。”
“好。”
卓衫牵起他的手,笑得温柔:“我们回家。”
不吃药
卓衫刚进门就被一张毛茸茸的毯子盖脸了,她拎着脸上小家伙的脖子把黑色毛毯从脸上拿开。
“知道煤球想妈妈了。”
卓衫把黑芝麻团抱在怀里撸毛,醉翁之意不在酒:“那煤球说爸爸想不想妈妈呢?”
纪珩抱臂倚在墙上观看了一会儿一人一黑芝麻团的互动,在听到卓衫装模作样地说“什么?你说爸爸想妈妈想得不得了?”
时冷哼一声,坐沙发上去了。
卓衫把煤球放在地上拍了拍它的小脑袋,“睡觉去吧,妈妈和爸爸有话要说,不适合你这种小不点听。”
煤球慢悠悠甩着尾巴,三步一回头地睡觉去了。
“煤球都比训练场那个像你儿子。”
这是卓衫坐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一提起这个纪珩就来气,他那么拙劣的谎言,卓衫竟然信了?
还把他嘴唇啃破了皮,见血了都!
于是纪珩眉毛一挑,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言乱语:“没错,其实煤球也是我儿子,不过是跟另一个人生的,寒潮之后它就变动物了。”
此话一出,卓衫再迟钝也该知道训练场那个和煤球都不是纪珩儿子了,那些话不过是他说来气她的。
偏偏她当时被纪珩的话一激,情绪上头立马就钻进牛角尖去了,甚至在心里发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女人找出来。
“宝贝。”
卓衫起身把人压在沙发背上问:“这两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纪珩垂下眼不去看她:“没有。”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