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如果他真的还活着并且不想让人认出来,那么你也在他的防备范围之内。”
没过多久,卓衫就看见一个人影朝她们跑过来,江皓手上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装袋,他曲着一条腿蹲下,视线与煤球持平,然后撕开包装袋,倒了点零食在手心。
“购物中心的工作人员说这个宠物零食卖的最好,也不知道煤球吃不吃。”
江皓仰着脸向卓衫确认:“卓老师,煤球不会突然咬我吧?”
卓衫摸着煤球的脑袋在煤球耳边说了句“别咬他”
,然后又笑着看向江皓:“放心,不会。”
江皓小心翼翼地把手掌往前伸,接着一个温凉的软软的触感从手心扫过,他惊喜地看着煤球,棕色的眼睛亮起来:“煤球吃了!”
掌心的零食很快被煤球“一扫光”
,江皓从袋子里又拿出几颗零食夹在指尖,唇边勾起笑:“煤球,同意我请你和卓老师吃饭的话就点头,不同意就摇头。”
说完他拿着零食的手上下移动,煤球的脑袋也跟着点了点。
“卓老师,煤球同意了。”
男生仰着脸看卓衫,阳光为他的发丝渡上一层金光。
卓衫晃了下神,心脏不太安分地跳着,头却疼得像要裂开,刚刚江皓拿零食逗煤球的画面让她脑子一阵钝痛,恍惚间好像看见一个女人拿着同款零食如法炮制地逗着煤球,脸上的笑容温柔而甜蜜。
画面只出现了一两秒就被脑子里铺天盖地的疼痛所取代,卓衫抬手抵住太阳穴,额头覆着一层冷汗,嘴唇也发白,脑子里像是有根大功率电钻在到处钻。
江皓立刻扶住卓衫的肩膀,神色担忧,焦急的语气里夹着一丝不容察觉的慌乱:“是头疼吗?”
江皓搓了搓手掌,把搓热的手掌覆在卓衫的两边太阳穴上,不轻不重地按揉起来,“这样有好一点吗?”
卓衫盯着江皓的脸,那张脸上不再带笑,也没有露出傻里傻气的表情,反而眉头紧锁,嘴唇也抿得平直,眼神里满是忧色。
卓衫沉声问:“你很担心我?”
卓衫感觉贴着自己太阳穴的温热手掌僵住了一瞬,时间短得让她差点以为那是错觉,但她知道不是。
心里有道紧闭的闸门就快要被汹涌澎湃的潮水冲开,闸门出现裂缝,马上就会分崩离析,这时潮水平静了下来。
江皓有规律地揉着卓衫的太阳穴,“当然担心啊,您是我的老师,难道不该担心吗?”
“您头还疼吗?要不去医院看一下吧!”
卓衫把他还按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手扒拉下去,神色看不出喜怒,声音倒是比之前冷淡:“不用,不是说请我吃饭?走吧。”
卓衫带着煤球走在前面,江皓落后一步,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唔!”
江皓捂着额头叫了一声,抬头就看见他撞到的东西——面无表情的卓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