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在下正是李修鸿。”
“你……”
黑色长袍男人身旁的一名较为年老的无须男人刚张开嘴巴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黑袍男人打住了,只见黑袍男人抬了抬手,无须老汉就闭上了嘴巴。
“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奇怪,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此刻的李修鸿身上所裸露出来的地方并未缠着绷带,身上也没有药草的味道,一脸疑惑的李修鸿没有作声回答,只是转过头去看着杨白,杨白见李修鸿看着自己,只能轻声说道“你只管实话实说便是。”
“好得差不多了。”
既然杨白这么说,自己也只能如实回答,屋内的大多数人李修鸿都认识,但黑袍男人坐在蒲团之上,李修鸿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
一番过年时长辈般的问候过后,黑袍男人喝了一口茶水,示意李修鸿出去。
“今儿就聊到这儿吧,你先出去吧。”
黑袍男人这么说,李修鸿感到一头雾水,全程都是黑袍男人在问,自己只能一五一十地回答,如今他却叫自己出去,李修鸿感到莫名窝火,正想说些什么,杨白开口了。
“你先出去吧。”
听到杨白这么说,李修鸿只能将话憋住咽回去,向于大柱、李铁牛等人拱手作揖后退出房外。待李修鸿走出房间后,黑袍男人晃着茶杯,杯里的茶水总是离差一点就被摇出来。
“你这大侄子,倒是很听你的话啊……杨师伯。”
“陛下!臣……”
“好啦好啦,不要每次说到这里就这样。”
黑袍男人抬手示意杨白起身并向后仰去,较为年轻的无须男人连忙跪在黑袍男人身后抵住他。
“继续说正事吧,李修鸿和那个流寇说的话颇有几分中朕的心意,正气盟确实不应该继续出现在晋国国内了。”
黑袍男人正是晋帝,他从蒲团上站起身来,领着杨白等人向书院的后门走去。
湘西道正气盟大堂
“大哥,节哀。”
陈峰瘫坐在长椅上,眼睛布满血丝,脸颊被割出两条泪痕。已经年过半百的他如今惨遭丧子之痛,一旁的梁键垩轻轻拍了拍陈峰的肩膀,断了一臂的江挽舟指挥着现场,不少正气盟弟子忙前忙后的,将先前几位长老葬礼所用的器具又重新搬了出来。
“你现在还要放下仇恨吗?”
梁键垩嘴巴贴着陈峰的耳朵,轻身说道。对梁键垩,陈峰没有说什么,什么也没有,任由眼泪流着、滴落着。
“六长老。”
“有话就说。”
“其他的门派的宗主们都到了,在偏房等着您。”
一名黄衣弟子小跑过来,刚想和梁键垩咬耳朵就被梁扇了一巴掌,摸了摸滚烫的红脸颊,弟子当着三位长老的面将话说了出来。
“大哥,我就过去了,你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