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县治安署,治安大队的一间审讯室里,李翠芬双手被反拷着,两只脚上都带着沉重的脚镣,被王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
这些畜生简直丧尽天良,竟然如此对待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中年妇女。
此时此刻,李翠芬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一大早就被一群不明来历的治安员,连拖带拽的推进了执法车,然后又一路颠簸的来到了县治安大队,直接被扔进了审讯室,到现在,已经有四个多小时了。
这四个小时里,根本没有一个人过来看过他,就算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被绑了四个多小时,也根本承受不住,何况李翠芬这种常年卧病在床的病秧子?
她的身体受到折磨还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煎熬。
甚至都没有人告诉过她,为什么把他抓进来,只是隐约的听到,治安员在带自己走的时候,对女儿说,她的儿子王根生与一桩杀人案有关。
听到这个消息,李翠芬真的感觉天都要塌了。
自己的儿子,一向老实忠厚,怎么可能会杀人?!
这几个小时,对于李翠芬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每一分钟,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根生啊!”
李翠芬轻声念着自己儿子的名字,抬起头来,有气无力的向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终于熬不住,当场晕了过去。
审讯室旁边的一个房间里,放着几台监控设备,随时可以看到审讯室里的一切情况。
此放慢,几名治安员和两个穿着便装的中年男子,正死死的盯着监控屏幕。
“姐夫,这女的怎么自己晕过去了?”
刘长发指了指屏幕上,已经晕死过去的李翠芬,对旁边的一名中年治安员说道。
“被扔在审讯室里,身上又绑得那么紧,对于一个已经瘸了腿的中年妇女来说,能撑上四个小时,已经是个奇迹了!”
中年治安员正是洛水县治安大队的大队长吕正光,也是刘长发的姐夫。
此时,他目光阴冷的看着李翠芬,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吕队长,这个女人不会死掉吧?”
郑怀仁目光中带着一抹担忧之色,有些忐忑的问道。
不知为什么,一想起那天王根生用刀子捅了马涛大腿的那一幕,郑怀仁就心惊肉跳,慌得不行。
“哼!她能有什么事,郑老板,你啊,就是胆子太小,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就算他武功再高,也得怕枪啊,就算那小子有两下子,但是也只能对付一些小混混!”
“在我姐夫和咱位治安员面前,他那两下子,根本不够看!”
没等吕正光答话,刘长发便抢先说道。
“哼,你小子啊,就会给我老麻烦,这次,要不是那个叫张怀山的突然失踪,以此为借口,我们还真没什么理由抓他!”
吕正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又冲旁边的郑怀仁道:“郑老板,你放心吧,她就是被绑的太久了,所以身上血流不通了,过一会,抽个耳刮子,自己就醒了!”
“再说,有老子这身衣服在,就是把他弄死了,也像死条狗一样,谁敢追究我们的责任啊?!”
刘长发听到这话,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赞同的说道:“就像去年那个药铺的老板,我姐夫把他抓进去,活活闷死在审讯室里,最后,不也鉴定了个突发心梗吗?”
“这群刁民的命,在我姐夫眼里,就跟狗差不多少!想宰就可以随便宰!”
“嗯,长发说得不错,不把这个女人折磨个半死,一会他儿子来了,我们怎么好从他身上把钱扣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