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王文涛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了。
有王文涛的地方总是有事端,王文涛不会是个吵架精变的吧?
王子逾沉思。
……
如王子逾所想,王文涛这几天在家的日子的确不好过,他老爹王给谏差点把他揍死。在书院豢养男宠的事情太难听,王给谏怕他继续做这种蠢事,索性连男小厮都不给他配了。
王文涛也没有解释小曼是个女子的事实,只怕王给谏和陈氏更不会轻易饶过他和小曼。陈氏是名门望族出身的女子,平日里心高气傲容不得人,当初他娶到陈氏是靠花言巧语,本来就是高攀。若是彻底惹恼了陈氏,影响到王给谏的仕途,他爹非得把他的皮都扒下来不可。
豢养男宠的名声虽不好听,但男宠不能生育,没有人会把男宠和女子相提并论,当做威胁。
只是苦了小曼,不知道现在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会不会很担心他呢?
王文涛戚戚然地想,自己可真是个情种。
颓废地走到自己的寝舍外,突然发现屋里好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
难道是小曼回来找自己了吗?
王文涛心里涌上一丝喜悦,兴冲冲地推门而入。
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妩媚动人的小曼,而是一个难以名状的怪物。
它的身体虽然还是人的身体,但是却并没有脸皮,头上仿佛是一坨腐烂的模糊血肉,泛着渗人的翠绿色。在这堆绿色的血肉之间,只剩下两个空洞窟窿安放着它的眼珠,它没有嘴唇,只有锯齿一般森然嶙峋的利齿。
此刻它正拿着一只毛笔描画着铺在床上的人皮,若是王子逾在这里一定会认出,那张人皮就是他这几天遇到的老妪。
它不慌不忙地对王文涛道:“你终于回来了。”
是小曼柔媚得能掐出水的声音。
王文涛早就被吓得两股战战,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嘴皮子哆嗦着:“你、你……”
它突然变成了另一种嘶哑的声音,像是喉咙里含着粗粝的沙子,强调怪异地质问:“我怎么了?你嫌我丑是不是?”
它瞬间移动到了王文涛跟前,咬牙切齿道:“你这样的负心汉,就该掏出你的心看看是什么样的。”
说着伸手掐住了王文涛的脖子,手上并没有太用力,但尖锐的指甲还是将王文涛的脖子戳出几个血洞来
王文涛全身颤抖着,发出痛苦的嘶声,地上晕染开一片水色,竟是被吓得失溺了。
它松开王文涛的脖子,指尖下滑挑开了王文涛的衣襟,手指弯曲,那锋利的指甲立刻剖开了王文涛的胸膛,稍一用力就掏出了他的心脏。
王文涛这回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了,他的身子靠着墙慢慢滑落,胸口处留下一个血窟窿,眼睛瞪得几乎要跳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