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逾感动地想,堂哥平日虽然也喜欢讥笑别人,但却是正义感十足。
“自己不吃还要糟蹋!害得我都没吃到!”
“……”
高估你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子逾为课业忙得焦头烂额,就怕功课太烂挨板子,也无暇再关注朱尔旦。只知道他还是跑王文涛那里跑得非常勤快,一直想方设法地讨好对方,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捏肩捶背的,搞得王文涛的小厮都没有事情做了,闹了不少笑话。
日子平淡如水。
文渊书院每十日放一次旬假,王子逾中途插班,这才五天就赶上了旬假。
王子服府上的马车早就候在门外,跟王子逾道别后就扬长而去了。
天色渐晚,王子逾和闻书等了半个时辰也没等到王府的马车,王子逾还没有形成少爷的思维,提议边走边等,反正进城的大路只有这一条。
刚走出去不远,王文涛的马车就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王文涛从马车小窗探头出来:“喂,病秧子,上来载你一程。”
王子逾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拒绝道:“不必了,府上马车就快来了。”
“我们可是邻居,你怕我把你卖了不成?”
王文涛极力劝说,“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定是你府上不知道今日休沐,你又何苦来哉折腾自己呢?”
王子逾还有些犹豫,闻书听了这话也劝他:“少爷,他说得有道理,兴许真是府上算错了日子,再说以您的身份他也不敢做什么。”
“那好吧,多谢你了。”
王子逾想了想,觉得王文涛确实没道理会害自己。
闻书扶着王子逾上了马车,自己则和王文涛的小厮一同坐在外面。
进了马车之后才发现朱尔旦竟也缩在里面,王子逾有些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王文涛摸着下巴笑了两声,并没有说话,只是叫车夫启程。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闻书在外面大声道:“走错路了!快回去!”
王子逾掀开了旁边的帘子,只见外面野草丛生,几乎要将狭窄的路淹没。
这根本不是回城的大路!
“王文涛,快叫你的车夫停下,走错了!”
王子逾着急地喊。
王文涛语气中带着恶劣的笑意:“我知道啊,特地带你这个病秧子见见世面罢了。你的父亲在朝中与我父亲屡次作对,这次就叫你代父受过好了!”
“你!”
王子逾气结,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在,也没想到王文涛真的会捉弄自己。
王子逾正起身想走,马车却似乎突然碰到了一个大石头,车身剧烈地颠簸了一下,他反应不及,直接跌坐了回去。
闻书听见车厢里的动静,高声问他有没有事。
王文涛抢答道无事,又对王子逾说:“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吓唬你一下,你就怕成这样。你和朱尔旦不是朋友吗?我只是让你看看朋友的胆量。”
又踢了踢朱尔旦的脚:“朱尔旦,你说呢?”
一直沉默的朱尔旦说了王子逾以来的第一句话:“你说的,只要我把那判官搬出来,你就让叶鸿书帮我,不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