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淮眼神在她杏眼处停留,温声反问:“你呢?”
“我是?不信的,哪有这么神奇的事?。”
她眨眨眼,顿了一下莞尔道,“但是?——”
话?未说完。
江栩淮小力道地捏了捏她的手心。
舒知意抬眼,男人目光灼灼将她紧紧包围,让她无意识地愣怔,静下心来想要听清他接下来的话?。
“我爱你。”
江栩淮声线有些微抖,轻声和她耳语。
她相信。
他便说给她听。
舒知意的心募地震荡,没由来地往下不断坠落。
她手心蜷起,捏紧膝盖上的绒布。
突然意识到,她无法回应江栩淮。
太少有机会?接触到“爱”
这个词,以至于陌生?无比。
她无法轻易说出,甚至不确定他的这句话?是?否是?真心,更多的是?她无法交出心的愧疚。
不是?怀疑江栩淮,而是?怀疑爱意本身。
长久的沉默,舒知意的眼角浮起水雾,她咬紧下唇垂眸道歉:“对?不起……”
“舒知意。”
江栩淮忽地喊她的名字,语气中的郑重让她不得不抬头与他视线相撞。
四目相对?。
他说:“不用?你回应我,只要你重复。”
“重复我那句话?就行。”
舒知意表情微愣,半晌后?才意识过来。
她不确定地说:“你爱我。”
闻言,江栩淮掀了掀眼皮亲吻她的额头。
不需要想爱到底是?什么,只要在他说“我爱你”
的时候,她能够笃定地重复“你爱我”
就行。
岁月漫长,终有人会?让你确认,爱真的存在。
他轻声道:“这次,加上我的名字。”
舒知意慢吞吞地,眼角沁着?眼泪地,小心翼翼地,
看着?面?前的人说。
“江栩淮,你爱我。”
这就够了。
这就已经很足够了。
江栩淮在漫天大雪里,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眸,给她这世间?最足的底气——
不是?稀里糊涂地在快餐时代的随意许诺,而是?时间?的不断见证下的毋庸置疑。
“对?。”
“舒知意,我爱你。”
覆盆子松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