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陈循为什么能够断定尹承对自己是撩骚,因为他早就对男神知根知底了,那么如果这次尹承首战未捷,就很有可能寻觅下一个目标,然后目标上钩后,就带着一点儿得意情绪发一条别人都看不懂的微博。
这些边边角角的情节联系到一起,陈循隐隐觉得不安,但是又实在无法组织出一个完整故事来。
那能怎么办?只好去参与这次谈判了,也许能拿到第一手资讯呢。
每一个追星狗,都有一颗狗仔魂。
樊声正在跟衣服褶子较劲儿。
他不明白,自己叠的衣服为什么和兰婶儿叠的不一样,为什么在自己手里就像一团抹布。
而地板上的行李箱里是一堆抹布。
樊声拧着眉,又看了看躺在桌上的钥匙,抹布就抹布吧,索性一股脑全塞进行李箱,拖上就走,走到门口却被翠迪拦住了。
“逃家啦,少爷逃家啦。”
这贱鸟一边叫一边在樊声面前来回飞。
“叫个屁,今天家里没人。”
他伸手一把把翠迪抓下来,羽毛乱飞,鹦鹉又扯着嗓子吼:“破喉咙!破喉咙!”
“你戏怎么那么多,带上你行了吧。”
翠迪闭嘴了。
樊声叹口气,放开翠迪,这鸟相当熟练地飞到他肩膀上,昂首挺胸,仿佛逃家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情。
然而这个时候,大门传来了密码锁解锁的声音。
门被打开,樊妈妈出现在了门口。
翠迪歪头啄了一下樊声的耳朵,尖利地叫起来:“军情有误!”
樊声抬手抓住它的脖子,把这贱鸟抓在手里,跟自己母亲对视。樊妈妈上下打量了樊声,再看看他手里的行李箱,笑了:“你几岁了?离家出走?”
“我二十六岁。”
樊声黑着脸,“未成年才叫离家出走。”
“没有我的同意,你就是六十六岁,那也叫离家出走。”
樊声忘了手里还捏着只鸟,不由手一紧,翠迪“嘎!”
地叫一声。
“赶紧把它放了,把东西放回去,我早就跟你说过,要搬出去可以,跟小衡结婚,不然你就别想,你以前那种随心所欲的日子到头了,该收心了。”
樊声把翠迪往旁边的立柜上一放,像放个瓶子似的,但刚放下,翠迪又扑扇这翅膀飞到樊声肩膀上。
樊声看着自己的母亲:“你连只鸟儿都管不了,同样管不了我。”
说完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