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还敏锐地发现她哭过,脸上留有晕开粉底液的泪痕。
“为什么要划照片?”
林雾问。
“和你有什么关系。”
女人说话也带着哭腔,举着刀的手在抖。
“我是他女儿。”
女人先是瞪大眼睛,接着笑了一下:“也是,早就听说他有个女儿。你多大?”
林雾:“28。”
女人的脸上露出悲伤和嘲讽交织的表情:“和我一样大。”
林雾看看墓碑,再看看还在流泪的女人,举起两只手道:
“你破坏我父亲的墓碑,告你去警察局一个拘留肯定跑不了,赔钱你估计也赔不起。我只是想知道原因,你恨他?他已经是多年的植物人,而且人现在也已经死了。”
女人呵一声:“他死得太晚了。”
女人把刀收起来,翻翻包,拿出一个信封,扔给林雾。
“想告就告,钱我只有这些,再要多我也没有。”
林雾:“你不打算说说理由么?哪怕是去警察局说说理由?如果我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可以告,我们家陪你打官司。”
“呵呵,说有什么用。”
女人不哭了,蹭花了脸上的妆:“要打电话给警察赶紧,不打我就走了。”
按理说,必须马上报警的,这个女人不止一次想要找林辉,又跑来他的墓碑上乱刻,没有一个子女会任凭自家父母的墓碑被人破坏成这样,林雾又不是圣人。
但比起气愤,她忽然被这个女人的表情吸引,她觉得她应该不是个神经病,所以比起把她抓紧去拘留和赔钱,她更想知道原因。
林雾拿出手机:“我可以不报警,但你要给我你的电话,并且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人十分警惕:“我建议你还是报警吧。”
“我报了警,这些信息我也会得到,但我也可以选择不报警,看你。”
女人犹豫片刻,告诉了林雾她的手机号和姓名。
“你知道也没什么用。”
女人最后的笑容满是嘲讽,背着包下了山。
林雾看着被划得有些狼藉的墓碑,给林宜打电话。
她暂时没空去关心这件按道理说已经随着林辉的去世掀不起风浪的事情,交代林宜处理之后,回去处理了林辉的各类财产公证,抽空整理行李,几天后算是把林辉的后事彻底处理完定,便奔赴豫城。
而那个“卖身的女人”
,自从她离开云城就没有联系过她,真就纯纯的交易关系,当自己是老板的好员工,金主不喊,就当自己是个死人。
临走前一天,林雾晚上被人喊出去吃饭,吃过饭又去“六爻”
,考虑到她家人刚去世,也没怎么闹,只是喝酒聊天吃东西,席间肖恩递给她一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