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干一笑,说原来是想检查我的身体素质啊。不过她还真说对了,我虽然没有多少壮硕的肌肉,但我的力气很大,只不过因为我一直都很胆小,所以没有表现的机会罢了。
我干净利落的脱了衣服,此时此刻,沈蔓涨红了脸,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那羞涩的样子,跟一个良家少女第一次被自己的男票带去开房是一样一样的。
我心里有些好笑,拍拍胸脯说好了。
沈蔓缓缓抬起头来,我扬起下巴,问她我身材好么?谁知,她却怔怔的望着我的胸口发呆。
我低头一看,就看到我胸口的那条黑线,似乎又长长了一些,我以为她是被这黑线吓到了,就跟她说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不过每次在我遇到鬼以后,它就会长出来一点点,就像我的眼睛会在短时间以内看到鬼是一个道理。
沈蔓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瞪大眼睛,怔怔的坐在那里,而且夸张的是,她的眼里竟然不知不觉的蓄了泪,我一下子愣住了,顿时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就那么呆呆的望着她。
更奇怪的是,当她潸然泪下的时候,我竟然感到了一阵阵辛酸,感觉特别心疼她。但是这种心疼,并不像我对陈琳的那种心疼,反而就像是对妹妹的心疼一般。
过了一会儿,我小心翼翼的问沈蔓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胸口的东西太吓人了?她抬头望着我,也不说话,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竟然透出了几分委屈。
我被她看得浑身难受,又不敢说什么,直到我腿都站麻了,她才收回目光。
不再看我以后,沈蔓缓缓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的朝着卧室走去,我问她咋了,她却答非所问的对我说,让我把身上的护身符烧成灰吃进肚子里,这样的话,我就能把符纸带到梦里去了,还说如果我身上不放护身符的话,今晚那个梦鬼肯定会来的,她让我把梦鬼给解决了,说是这是增加我实力的一种方式。
我虽然觉得这个方法很冒险,但是也没敢反驳,说了句好就准备离开。
当我穿上衣服走到门口的时候,沈蔓突然说:“记住,你身上的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否则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说着,她就转身去了房间,留下我一脸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
我们又见面了
我真的很好奇,我身上的黑线究竟是什么,竟然会引起沈蔓这么大的反应,竟然说它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
而我记得,陈琳在看到这条黑线的时候,也说了一些令我无比担心的话。
难道说,这黑线与我的身份有关?那么,沈蔓是否知道了我是谁,又因此而反应异常呢?
若是如此,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也许真的是个坏蛋,而沈蔓因为收了我这样的混账徒弟而难过呢?而她,是不是正犹豫着是否该离开我?
想到有这个可能,不知为啥,我心里顿时空落落的,有种即将要被抛弃的感觉,一时间,强烈的孤独感和失落感压的我透不过气,我望着卧室紧闭的门,忍不住问道:“沈蔓,我还能做你的徒弟不?”
房间里没有传来声音,我的心猛地一沉,呢喃着说我知道了,然后转身准备离开。正当我转身的那一刻,房间里,沈蔓突然说道:“当然是,我说过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哪怕是倾尽一切。”
听到沈蔓如此坚定不移的说出这句话,我顿时愣在了那里,怎么感觉她的话里有话呢?难道她为了保护我,需要倾尽一切么?
而我又何德何能,竟让她能下定这种决心?
脑子乱糟糟的回到家里,开门以后,我竟然看到大黑乖巧的躺在杨聪的大腿上,惬意的闭目养神,杨聪则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电视。
我就奇怪了,大黑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谁都不理的高冷模样,而且在我离开的时候,对杨聪还是一副充满敌意的样子,怎么短短的时间内,它就对杨聪这么依赖了?
卧槽,杨聪该不会是杨聪这滑头给它吃了啥东西吧?
这时,杨聪突然转过脸来,望着我说:“兄弟,都是男人,你老这么望着我我的菊花会疼的。”
草!这狗日的简直没有个正形,我走过去坐下来,说我对你没兴趣,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搞定大黑的。
杨聪挑了挑眉,颇为得意的说:“我一直都很受动物们的欢迎,怎么?你吃醋了?”
大黑这时懒洋洋的睁开眼睛,见到是我,立刻叫了一声,跳到了我的身上。
我轻轻抚摸着它的毛,故作严肃的对杨聪说:“我先说好了,大黑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是敢用对付昆虫的手段对付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聪“噗哧”
一声笑出声来,说我是不是把他当变态了,说他才不会虐待小动物呢,让我放一百个心。
我见大黑没有异常,又见杨聪一脸坦荡的样子,也就没再说啥。此时的我哪里会知道,大黑和我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签订了一条秘密约定。
我对杨聪说他没这个恶趣味就好。说完,我们就都沉默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杨聪不断换着电视频道,而我则在想着沈蔓今晚的那些话。
良久,我装作不在意的问杨聪:“你说,一个女人如果知道一个男人的身份后哭了,这是为什么?”
杨聪漫不经心的说:“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她爱上那个男人,结果发现他们不可能,因为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哈哈哈!”
看他笑那傻逼样子,老子真想一巴掌把他给拍死。但我还是强忍着怒气,问他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