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聪说自己初来乍到,对这城市的特色小吃还不了解,想让我们带他去尝尝当地的美食。
臭小子还真他妈的讲究。
我心里腹诽,面上却笑着说:“那好,走吧。”
我们三个人于是离开了这里,只是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困惑,那就是陈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么?她在哪里?是在这个冰冷的城市,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继续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是放弃了我,去找寻下一个目标去了?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后腰,此时此刻,我特别想知道的是,她给我的保命符还在么?
到了路口,我们乘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临走时,我抬头看了看那个白色招待所,此时它安静的立在那里,就像是一口沉闷的大棺材。
我想,关于招待所的秘密,若陈琳不说的话,也许我永远都猜不到,一如只要她不开口,我便永远无法知晓她的秘密一般。
胡思乱想间,车在一家当地的特色饭店门口停了下来,看着那古色古香的门头设计,我就有点腿颤,尼玛啊,这吃一顿得赶上我好几天伙食吧?想到这,我郁闷的看了一眼杨聪,这家伙一上车就跟司机说要去这边最有特色的一家饭店,摆明了就是想坑我嘛!
杨聪一脸开心的走进饭店,看样子已经连菜单都想好了。
进去以后,点了菜,我们就吃了起来,杨聪这时又开始没话找话,问我是干啥的,还说学得起修道的,那可都是有钱人,真不知道他这思想是咋来的。
沈蔓这时也扭过头来,一脸好奇的望着我,看样子也对我的过去很好奇。
我就把我之前从事的职业说了出来,沈蔓听了直蹙眉头,咕哝着难怪我的体质这么容易招鬼呢,原来是干多了缺德事。
杨聪则一脸兴奋的让我介绍我的工作流程,这货啊,一看就是没有接触过多少女人,看,那眼里流露出来的淫光都他妈快让老子都受不了了,你说女人堕胎都能让你这么兴奋,你他妈的能有多大出息?
不过难得有一件事,可以让我看起来比杨聪牛逼,所以我就把我平时怎么工作的事情说了出来,又讲了我常常听到的一些悲情的故事,然后意味深长的对杨聪说,就你这智商,就你这一穷二白的情形,兄弟,咱先别想着搞女人了,不然到时候你肯定被人搞。
谁知道这货听完我的描述以后,吐出一块骨头,轻描淡写的说:“兄弟,我很喜欢你的故事,也感谢你对我的劝告,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下次吹牛逼,一定要记得打草稿!”
说完还作死的补充了一句:“哦,忘了说,哥也钻研过医学。”
操,老子当时就怒了,我说你几个意思啊?羡慕我经历离奇就直说啊,何必这么诋毁我,算男人嘛?
谁知杨聪却摆摆手,忙解释道:“哎,你别生气,我可不是取笑你的意思,只是你话里的bug太大了。”
操,狗日的还知道bug这个词呢!我以为他是那种成天躲在深山老林里,没见过世面的人呢。
不过,我见他一副认真的神情,我压下火气,问他这话怎么说。
谁知,杨聪却问了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问题,他说:“你再仔细说一遍,你都是怎么帮人堕胎的?”
哎哟卧槽,原来这家伙是个死变态啊,说来说去,他还是想听我给他讲我怎么给那些女人打胎的事情嘛。
我说一般都用药流,除非快足月了,我会去找在医院工作的老熟人,偷偷买那种药剂,给孕妇打针,让孩子胎停,然后引产。说到这,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过我很少帮人引产,因为我技术不太行。”
杨聪笑了笑说:“何止是技术不行啊,你的专业知识也不怎么好。”
我一愣,就听他继续说道:“不只是快足月的人需要引产,只要孩子一超过三个月,就不能再药流,甚至是连无痛都做不了,可你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才说你是在吹牛逼。”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很奇怪的是,你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哎。”
他的话像是一颗巨石般狠狠砸在我的心上,让我的心瞬间掀起了万千波澜,我赶忙掏出手机,去网上查了查,发现他说的都是对的,那么……为什么我这个学医的一直以来竟然不懂这个道理呢?
这时,沈蔓的一句话立刻让我如醍醐灌顶,她说:“李白,你不要忘了,你拥有的并不是自己的记忆。”
听沈蔓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一个我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的问题,那就是我并不完全拥有李白的记忆,这也是为什么我不知道他死掉,不知道他和杨超已经反目成仇,不知道他爱上好友朋友的原因,因为我是没有这部分的记忆的。
所以,我怀疑那个篡改我记忆的人,他把李白的一半记忆给了我,而他抹去的那部分记忆里,有大部分的医学信息,我没有接收到,所以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
谁知,当我把猜想说出来以后,沈蔓和杨聪却都否定了我的想法,杨聪说:“如果你真的记得自己是学医的,也记得自己已经毕业了,那么按照你说的,那个人死之前肯定已经毕业了,而那段抹去的记忆应该就是他毕业以后发生的事情,那么,你又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些医学知识呢?何况,这根本就是常识啊!”
听了杨聪的分析,我顿时蒙圈了,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也许那个人对李白的记忆动了手脚呢,也许李白当时根本没毕业呢?他既然能篡改我的记忆,改这点小问题应该也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