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deort叹了口气,最终妥协了。
“你先上去,我收拾收拾。”
看来以后做实验要好好给门上下禁制了,voldeort想着。他只是受血魔咒的启发,尝试一个与血液有关的古老黑魔法。黑魔法和禁术都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为了长生,他付出过多少比这惨重很多的代价,那点血液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喝几瓶补血剂就能回来。不过由于他放了很多次血,都没有成功,才让场面一度有些血腥。
“这是我找人熬的调理身体的魔药,你最近又经常咳嗽了,记得喝掉。”
纳吉尼又指着托盘上一小瓶棕色的魔药,补充道。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这些东西对我没用的,纳吉尼。”
女孩默然,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离开了暗室。她这两年花了很多功夫寻医问药,voldeort的病根子也是她的心病。可是他除了偶尔咳血,再也没有其他的症状,也没有进一步恶化,连他自己都不怎么在意。
也许是voldeort良心发现,他难得听她的话吃了饭喝了药,也自己弄好了伤口。
平时的日子里,voldeort会邀请他的追随者和门客——他称他们为食死徒——来弗恩堡聚会。毁容以后他很少再以真面目示人,他总是戴着一张银色的有着蛇形花纹的金属面具出现在公共场合。由于高大挺拔的身材和优雅迷人的嗓音,他拥有了一批女性追随者。voldeort时常会做一些极为蛊惑人心的演讲,他的观念很合魔法界上流社会的胃口:巫师至高无上,巫师又以纯血为尊,至于麻瓜则是一群应该被奴役的贱民。
他的脾气变得愈发地差,还养成了一言不合就使用钻心咒折磨手下的坏毛病。那些追随他的年轻魔法师,还有家养小精灵,都挨过他的钻心咒。好在voldeort也会时不时给些好处,恩威并施下,倒也没人敢有怨言。
voldeort的门客里有个年轻的华裔魔法师,按照纳吉尼的审美,他长得很好看,虽远不及voldeort毁容前的惊艳,却也十分秀气。纳吉尼那段时间经常碰到他,却对他的名字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姓张。某天酒会的时候,他刚好坐在纳吉尼旁边,于是随口与她闲聊。
“纳吉尼小姐为什么会来英国?”
纳吉尼偏头看了他一眼,她与他并不熟络,出于礼貌,她还是回道:“为了讨生活。”
“您来英国不久吧?”
“很久了。”
纳吉尼看了几眼不远处与别人聊天的voldeort,戳着盘子里的布丁,兴致缺缺。
“会想家吗?”
“我没有家人了,这里就是我家。”
纳吉尼埋头对付盘子里的布丁。
“啊……抱歉。”
张温柔地说。
“我不介意。”
张看了一眼voldeort的方向,突然低声说:“说句不该说的,您看上去很中意那位大人。我原以为,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知道。”
纳吉尼眼眶发酸,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她一直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知道他们之间无形的鸿沟,只是这样的事实突然被人说出来,就这么赤裸裸摆在眼前,的确让她有些难受。不远处,与voldeort聊天的女人笑得花枝乱颤。
“请别介意。您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应该活得更开心才对。”
纳吉尼却没有听进去了,那一整晚,她都显得郁郁寡欢。客人们陆续离开后,voldeort才像是突然想起她一般,问:“你今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