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平赶至欺雪谷,仙道的山庄内,却没见一寸白。
“仙道少爷呢?”
洋平问。
“洋平少爷,彰少爷他在他的卧房。”
卧房?难道,是安西老师不敢面对这一事实,一直将他停放在家中?
仙道的卧房,自己少年时代那么熟悉的地方。那里,两人相拥哭泣过,成年之后,两人嬉戏欢乐过,如今,就是两人永不分离的圣地了吧?
几乎是将门撞开的,他的彰躺在床上,身上覆着薄衾,胳膊在衾之外,熟睡一般。
真的没有呼吸了吗?
凑近了,鼻,唇,近在咫尺,像少年时一样,轻轻咬一口彰的鼻子,然后,对准那弧度已经消失的唇,吻下去。
彰,如果,我们能白头偕老,该多好,这个世界对你太薄,连最简单的幸
福,都不让你实现吗?大战之前,你想回到谷中;你只等大战之后,与我
隐居在故乡到老死,不是吗?
彰,我们已经多久没亲近了?想着想着,洋平的吻愈加热烈。
难道,这是错觉?洋平疯狂的吻之下,似乎有疯狂的回应,真是错觉
吗?明明没有呼吸了,怎么却有温热的气息扑面?舌与舌的交织的柔软,
在心中旖旎的舞蹈着,不对!彰明明还活着!!他的手臂已攀上自己的脖
颈,难道这也是幻觉?
难道,我在妄想?
洋平松开仙道的手臂,俯视着逢着那双泛蓝的含笑眸子,一时间激动到无言。
原来,当天,牧在赐了仙道毒酒之后,竟在吻他时喂进一粒夹杂浓重咸涩味道的解药。
九日后,仙道醒来,已在欺雪谷自己的床上,也就是昨日。九天没有进
食,饿得他神志
不清,嗅着只存在于欺雪谷的味道,还以为回到了少年时,被泽北强迫进
食之后,一直睡到洋平进屋时。本想屏住呼吸,逗洋平一乐,没想到,热
烈的吻就这样纷沓而来。
欺雪谷与外界交通的湖上,今年的莲开得分外繁盛,灿烂得壮美。
十里湖光载酒游,青莲低映白萍洲。西风听彻采菱讴。
沙岸有时双袖拥,画船何处一竿收。归来无语晚妆楼。
一湖的潋滟。
画舫。
青荷随风舞,舒展于湖心。
鱼戏莲叶间。
沙岸有鸥在低鸣,荷心殷勤有红蜓。
柔柔的风吹过,画舫一站一坐两个人,一蓝,一白。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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