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控地喊了出来,“不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和书上说得完全不一样。你是谁,你”
寸头男人目眦尽裂,但质问的话没能说完。
刚刚亲手释放的凶煞多数凭空消散,可仍有一股残余黑雾直冲他的脑袋。当场叫他两眼一黑,身体仰面向上,哐一下狠狠砸地上。
这动静,听着也觉得后脑勺痛。
过云从没有多余的同情,从挎包里取出一根麻绳朝昏迷的寸头男走去,先把人绑了起来。不必探鼻息,这人还有脉搏。立刻把手脚都给捆死了,确定不会生狗血逃跑的小事件。
另外,取随身携带的鸡血,在男人的眉心位置画了一个封字符。
尽管男人的古怪力量多出自于古玉,但也要防止他再用自身的能力作祟。
然后,拿起落在地上的玉钺。
玉,碎裂了一个角。这会近距离端详,确定它的大部分已经石化,不懂行的只会以为是一块杂石。
根据小何的说法,地摊上看到玉钺时,是浅青灰带着一缕红。
此刻,玉钺上找不到一丝红色,仿佛从来不存在血沁痕迹,表面的刻痕也都模糊不清。
不论它曾经多么精美,有过哪些令人疯狂的力量,在最后一缕残留血光消散后,它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块古玉。
凶气,散尽,只留一个徒留躯壳的玉钺。
可以观赏可以收藏,但没有一点点痕迹证明它曾经的无穷力量。
再看长街地面,找到不一枚过云从投掷出来的刻有符文的石子,它们全都碎成了粉末。
玉与石,到头来都是一样的结果。
奉衍忽而开口,“你不该解释点什么吗”
“解释什么”
过云从回头,一本正经地说,“借你的血一用就是灵光一闪。刚好你的手指流血,别浪费了。如果不好用,那我再试试自己的。”
奉衍听到这话也是笑了,“你觉得我会信”
不信不信就对了。
过云从也端正了脸色,她其实也不知内情。
刚刚真的就是直觉。从奉衍似笼迷雾的面相,想到他身上或有古怪,而试一试以他的血为引子能否完成镇压。
“你希望得知其中所以然,我只能表示很遗憾。观你命格特别,真就是随手一试。”
过云从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寸头男人,“或许,你可以问他从哪里得知催玉钺法器的方法,又是什么力量能镇压住法器血煞。那些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也很想听一听。”
奉衍沉默地看了过云从一分钟,确定她没有说谎,终是点了点头。立刻掐了一把地上的男人的人中,把人给强制掐醒了。
寸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股撕心裂肺的疼从体内涌了出来,让他痛到五官都扭曲。想要缩成一团却做不到,因为手脚被都牢牢困住了。
痛不是被掐人中造成的,而是来自五脏六腑,像是内脏被焚烧,又像是有蛇虫在腹腔内撕咬啃食,偏偏没有办法主动晕过去。
“啊啊”
痛到无法忍耐,男人只能喊了起来。“打晕我,快把我打晕。”
打晕是不能打晕的。
奉衍冷冷地问,“先交代吧。“
“是我杀的贾优。把他的头缝在了猪头内,准备作为给初唐剧组的开机仪式的彩礼。”
寸头语很快,他一心求晕,哪还有隐瞒的骨气。
“计划绑了白兰和吴露用来进一步增强古玉的力量,但没想到今天遇上了你们。我只能先利用古玉的部分力量,但谁想到它被你们毁了“
奉衍的关注重点不在于此,“谁告诉你启动法器的方法,玉钺冒出的血煞在什么情况下会被克制。”
“我学的是彩门秘闻,去年买到了这块古玉就试了试,成功了。”
寸头男回答不了后面的问题。彩门残本的内容不多,只写了通用启血煞动法器的咒语,但只字不提它的克星是什么。
寸头男自以为收服了这块玉钺,只有他能使用古玉血煞,谁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我真的都说了。快,你们快把我打晕啊痛,真的太痛了。住手,别在我的肚子里钻来钻去啊”
寸头男疼得面无血色又是虚汗如雨下,他说肚子里有气息在乱窜,但从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表面上,除了他后脑袋的磕伤,其他部位像是一点外伤都没有。
这和刚刚的追捕过程实况吻合,双方没有生肢体冲突,当然也就没有击打伤。
“你们不要站着不动啊”
寸头男嘶吼,“我都交代了,你们快打我啊快把我打晕啊为什么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