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吴玉竹躲在阴影中,偷听着一切。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原来吴玉秀接近霍延,竟是为了探听情报。一旦得手,她自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翌日一大早,吴玉竹就给霍延送早饭来了。
她敲了敲房门:“霍大人,霍大人。”
里面并没有人回应,应该是不在,于是吴玉竹直接推门进来了。
她把捧着的粥放到桌上,蹑手蹑脚地关上门,在木架子上寻找阿兴的案卷。
解开了好几个文书,终于找到了阿兴的案卷,吴玉竹阅读卷宗发现,阿兴原名陈兴,五江人,家住烛杨街。
屋外似乎有动静,吴玉竹怕人发现,急忙将案卷收起来放回了原处,可霍延的房间摆设简单,实在没有能藏人的地方,情急之下,她瞥见了角落里的浴桶,虽觉不妥,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跳了进去。
吴玉竹刚进去就有些后悔了,她说自己来送粥不就好了,如今她躲在浴桶,要是被人发现,有嘴也说不清楚。
话本:“这就是话本的浴桶必藏人定律。”
吴玉竹腹诽,什么破定律,这桶里的水烫死了。
进来的人正是霍延,他刚晨练结束,正一件一件脱去身上的衣物,吴玉竹探出头,正好看到霍延解开最后一件衣服的带子。
可霍延早就发现了她:“还躲在那里不出来,是要一起洗吗?”
吴玉竹尴尬一笑,刚站起身就被霍延丢了出去。
她站在门外,一番比划,好像要跟霍延干上一架似的。不一会儿,霍延又打开门,丢了一件披风给她,吴玉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谢谢啊。”
道完谢,吴玉竹还不忘提醒道,“霍大人,桌上有我给你熬的粥,别忘了趁热喝。”
“我不喝,而且,那是我家厨子做的。”
吴玉竹本来还想邀功的,没想到霍延直接戳穿了她,随后又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
听到吴玉竹嘟嘟囔囔地走远了,霍延才端起桌上那碗粥,肉沫的香气触动着他的鼻尖,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嘴里,咸淡刚好,暖心又暖胃。
还没吃几口,霍延就听到了孔冰的声音,他淡定地放下碗,擦了擦嘴角,喊道:“进来吧。”
孔冰推开门,复而转身关上门。
“启禀大人,东市的阿兴平日里负责送姑娘进百安院伺候,他会挑选时机,送我们的人进去。”
“不过,得找人假扮花娘,谁去合适呢?”
霍延说完,正思索间,目光又移到了孔冰身上,孔冰就很合适啊,她会武功,又有几分姿色。
孔冰抵触道:“我可不行。”
霍延又问:“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
吴玉竹去而复返,刚好听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