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悟能看得出来,那总监部说不定也有法子知道其中的原理!
这么多天来,不会就是一直在研究理子吧?!
五条悟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思回答道:“理子的魔法……虽然看起来和咒术不同,但实际也能算是一种咒术。”
“你还记得理子在上咒术课上的表现吗?”
“理子的咒力几乎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如果说我们的咒力是负面的,而理子用于施展‘魔法’的[魔力]其实就是咒力的另一种极端表现。”
五条悟边说边轻轻一挥手指,仿佛在空中勾勒出了一幅复杂的咒力图谱。
他继续解释道:“就像是硝子所掌握的反转术式,那是一种将负面咒力通过特殊手段转化为正面力量的技巧,是咒力的‘负负得正’。而理子的咒力,则是一开始就处于正面的极致,就像是咒力的‘正数相乘’,‘正的次方’,结果依然是正数,且随着次数的增加,其正面性质愈发显著,达到了另一种高度。”
“理子的魔法,便是这种独特咒力的直接体现。所以在施展反转术式时,她无需复杂的转化过程,只需简单地调整咒力的流向,便能轻松实现。然而,当她试图使用那些基于负面咒力的传统咒术时,却会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因为她的咒力本质与那些咒术格格不入。”
比起理子咒力的原理,夏油杰更关心另一件事:“这么说,如果总监部的研究部门能够深入解析理子的咒力机制,他们也能施展出理子的魔法?!”
“如果总监部真的掌握了理子咒力的秘密……”
“想什么呢?”
五条悟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先不提这是老子用六眼仔细观测,再加上让理子反复施展才勉强看出来的,你以为那种性质的咒力就那么容易做到吗?”
“反转术式者咒术界都没几个,连将正面咒力相乘的基础都没有。”
“不过如果总监部真的是为了这个,”
五条悟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笑容,“就算理子在他们眼前施展……”
“他们也绝对什么都查不出来!”
五条悟忽又脸色变得冷厉:“家里那些老顽固肯定知道总监部的真实意图,结果在那给老子装聋作哑,糊弄了事。”
他平静地说:“既然这样,那就干脆装一辈子吧。”
“不过,杰,这下多亏你了。”
五条悟一按夏油杰的肩膀,
“要不是你提醒老子了,老子恐怕要被那群家伙拖延了足够的时间后才能反应过来。”
想到刚才的发现,他又高兴起来,难掩兴奋地说:“这样一来,老子就有把握捞出理子了!”
“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他风风火火地跑了。
……
另一边,在总监部那隐秘而庄严的深处,一间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房间静谧地存在着。
房间内,四壁被各式各样的符文覆盖,昏暗的烛火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光亮,而天内理子就处在其中。
但与夏油杰五条悟想象中的不同,天内理子并没有被可怜兮兮地囚禁在这遭受折磨或惨无人道的审讯。
相反,她似乎异常自在,仿佛这不是一个囚禁之地,而是一个自家的后花园般,正含着嘴里的糖,姿态悠闲地在房间里晃来晃去,时不时一脸好奇地扒拉检查墙上的咒符。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天内理子赶紧将嘴中的糖咬碎咽下,用风刮一般的速度敏捷地将随意丢在椅背上的结绳重新套回手腕,随即揉了揉脸,端坐在特设的椅子上。
几秒钟的时间,她脸上原本充满生机的表情就变得空洞而疲惫,仿佛一夜之间经历了无数的磨难与挣扎,此时已不堪重负,整个人似乎要不是有椅子的支撑,早就软软倒下。
门扉缓缓开启,一束外界的光线穿透缝隙,照亮了房间内的一角。紧接着,一群身着正装、面容严肃的总监部高层鱼贯而入。
领头之人径直走到天内理子面前,
他停下脚步,目光打量着天内理子,似乎在审视着什么:“老朽便是总监部部长。”
“你说要老朽亲自站在你面前才肯吐露实话,现在已如你所愿。”
老者威严地审问:“天内理子,再问你一遍。”
“作为一个无术式者,你是如何祓除特级咒灵的!”
“这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盯着天内理子,一丝浅淡的怀疑在心中划过。
这件事交给下面办了那么多天,但为什么天内理子除了看起来有些疲惫,浑身上下竟没有一丝伤痕?就连疲惫的模样看起来都有些浮夸。
但随即他很快就消去了那丝怀疑,毕竟,自己派去处理此事的人都经过严格的筛选,他们不仅忠诚可靠,而且手段高明,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他的多年心腹,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才足以让他放心地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
肯定是天内理子在故意向他示弱,再加上下面的人为了体面,在他来之前已经给天内理子治疗过伤口了吧。
不然还能是什么?
就算天内理子有什么小心思,她也正处在专门压制死刑犯的房间内,佩戴着控制性咒具,甚至几天滴水未沾,粒米未进,根本无力反抗。
况且他以及总监部这么多高级战力都在此,每一个都够她喝一壶的,在如此严密的看守下,天内理子还能翻出个花来?
天内理子抬头,似乎已经疲惫到看不清眼前的人般,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