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田之诺,就连邵煜和尉迟诚也惊愕了。
“你碗里……好像……没东西……”
尉迟诚拿着木勺,成了一大勺的白米放进她的碗中,“你是真饿啊!都出现幻觉了。”
田之诺默默地观察着完颜若锦的举动,自从那次夜袭托叶之后她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时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不语,时常又会一人偷偷傻笑。就连练刀之时也莫名其妙的微笑。
正想用餐之时,楼下突然传来了哭闹声。
“救命啊!救命啊!”
这声音清晰的传到了二楼,四人陆续站起身向阳台走去。
落定步伐之后才看清来者样貌,正是阿绿的母亲,难怪这声音听着格外熟悉。
想来是来者不善。
邹斛被这个泪流满面的妇女给吓的心头一悸,连连后退,据他所知,这个女人可不是个善茬儿。
“救救我们家阿绿吧!她现在日日寻死啊!!!”
妇女边哭边跑着。
自从那夜之后,阿绿整日郁郁寡欢,虽说身体恢复良好,但她的心伤难以被抚平,每到夜晚,她做能梦见那夜的不堪。
邹斛已经尽最大的努力,辅佐医师为阿绿保住了再做一个母亲的权力,其他的他真是帮不上忙。
阿绿的母亲不管众人如何看待自己,一身扑向邹斛,死死拽住他的手腕,扬声道:“我闺女是真心喜欢你啊,只有你能劝她放下悲痛啊!”
邹斛用力的抽回自己的胳膊,苦涩的回应道:“大婶儿,你
女儿好与坏与我何干?你放过我吧!!”
邹斛见过的可怜人多了,他没必要见谁就伸出援助之手,他也有自己的原则。
“阿诚,阿诺,阿煜,完颜若锦,有谁能来救救我吗?!!”
邹斛再次被那个妇女拽住了胳膊,无奈之下只能放声求助。
话音才刚刚落定,有四人火急火燎的冲进人群,将邹斛拉到他们身后,站列成一排,与那妇女面对面较量。
本以为这女人只是像上次一样无理取闹,没想到她竟突然跪在了地上,磕头哀求道:
“求求你们了,先前是我不懂礼数,一时冲撞了几位少侠,你们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个粗野蛮妇计较,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吧!”
此举,震惊众人。
田之诺反应急速的俯身去扶,让一个年长之人下跪,可是会折寿的。
妇人执意不起身,只等他们几人答应她的请求。无奈之下,只能应下。
疏散那些来道谢的民众之后,贰队五人随这妇人一同去往她的家中,未到家门前,并不确定她所言是真是假。
邹斛满身写着抗拒,但若不去又显得他太冷酷无情,终究还是败给了心软。
临近大门时就听到了喊叫声,家门之外围满了人,有的人还会开口劝慰几句,从此情形可判断出,当真是有人要寻死。
阿绿不知何时爬上了房顶,虽说不高,但若不幸掉落也定会摔个半死,更何况她手中还拿着一把剪刀。
她父亲就站在
地面上,扬着下巴抬着脑袋,肉眼可见的泪痕停留在眼角,与不断向外渗透的汗水交融成一团。
“阿绿!!!”
阿绿的母亲挤进人群,冲进院子,她身后跟着那几位少年少女。
亲眼所见才得知这位妇人所言的确为真。
阿绿始终抬着眸子望着远方那边的风景,总是扬着嘴角双眼迷离,不言语。
“阿绿!!你看看我把谁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