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嗯”
了一声,静檀将红盖头扯下,视野明亮开阔。
见他膝盖的布料被他揉的皱巴巴的,他还在不停扣他自己的指甲,她问:“成个亲,容侯怎么比妾还紧张?”
“我是、我是、第一、一、一、一、一次。”
容霜结结巴巴说道。
他的脸颊比静檀唇上擦的口脂还红。
“妾也算第一次吧。”
静檀心虚,算上前世三次,这次是她第四次成婚,已经习以为常了。
“容侯既然打算利用妾气庆淑长公主,想到了什么好法子吗?”
静檀坐在圆桌旁,她饿了一天,小口吃心来。
容霜心想,自己借了这副躯壳,与那庆淑长公主实际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方才用皇家秘辛怒怼庆淑长公主,也是为了静檀。
庆淑长公主若威胁到静檀的生死,他倒想除之而后快,否则他懒怠于去与庆淑长公主争执什么。
“我娶了你,待你非常好,便能气到庆淑长公主。”
容霜为掩饰自己的私心杂念,与静檀掰扯了一通,得出一个结论:他待静檀越好,庆淑长公主越气,自然死得越早。
静檀眉眼弯弯,察觉出容霜想要极力掩盖的真相,为他说出的如此拙劣的借口心暖。
“妾也算沾了庆淑长公主的光,倒要谢她了。”
容霜未反驳她的话,怕惹她讨厌。
静檀吃了七分饱后,去沐浴更衣,待容霜沐浴更衣毕,他开始他的君子之举。
他睡榻,她睡床。
静檀发表自己的谬论。
“要到庆淑长公主面前演这恩爱夫妻,非一朝一夕能成的。妾与容侯枕头对着枕头,彼此熟悉,才能将戏演真了。”
“那你的牺牲可大了。”
“不妨,妾在教坊司中被客人乱摸习惯了。”
静檀胡说八道。
容霜误以为真,没来由地生气道:“你记下了那些淫贼的名姓吗?我替你出气。”
“怎么出气?”
静檀挑眉问他。
“他们哪只手摸了你,就剁掉哪只手。”
容霜肃色道。
静檀踮起脚尖,双臂环上容霜的脖颈,猝不及防在他唇角上亲了一口。
“他们还这样亲薄妾呢。”
容霜愣住了,整张脸比晚霞还红。
“你不必重演那一幕给我看,本就是你的伤心事。”
“伤心”
的静檀举袖掩唇娇笑。
“假的,都是妾骗容侯的话。容侯不知教坊司的娘子们最擅长骗男人的心吗?容侯年长,却和少年郎一般纯情,可笑又可爱。”
“假的?”
容霜蹙紧的眉头舒展开来,“是假的,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