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扇,子。”
男子手里握着姜絮的扇子,一字一顿说完,赤色眸子下暗,周遭空气瞬间凉了下去,他一步一步朝床前走过来。
姜絮连忙摆手:“别过来,别过来,你喜欢扇子就送你了。”
凤鸢已经非常清晰的嗅到了浓浓的敌意以及想打架的气息,而且非常肯定的是这气息还只是冲着他一个人来的,与身旁不知死活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纳闷了,这关他什么事儿。
“凤凤,赶紧的,拦住他啊!”
“你叫他什么?”
原只是想来看看热闹的风半涯以及另外两位吃瓜群众,兴冲冲的寻着姜絮是躲到了哪个房间,循着声音而来,没想到窝到了凤鸢房里。
风半涯凑进来便见着了此番艳丽光景,完全没有了昔日在怡红院观望盛世繁华艳景的欣赏从容心态,取而代之的是姜絮竟然睡在凤鸢的旁边,并且还抱着凤鸢,于是气愤的质问与前面的白发男子不谋而合。
“半涯,你听我说,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凤鸢现在觉着是一个头两个大,风半涯恢复了以后,生气总是那么明显,那么深刻。
而正当战事似要非要爆发之际,姜絮轰轰烈烈的点燃了导火线:“哎呀,凤凤,昔日在柳絮庄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啊,现在是什么意思!”
白发男子当即飞身过去,掀了被子,横手便ゆ开始出掌,风半涯愣了一下,这事儿明显就是姜絮的错干什么对凤鸢出手,当下手捏的咯咯作响,正担心那一掌下去凤鸢又得多躺两个月时,没想到凤鸢竟然抬手接住了。
凤鸢翻身从床上弹起,扭身与白发男子缠打在一起。jsg
在场的几人大吃一惊,凤鸢自出现在大家眼里便是个不能打来不能抗的弱男子形象,除了一张美人脸,一堆钱和对风半涯百般好之外还真是一无是处,如今和白发男子打的不相上下实在是有些颠覆形象啊!
士别三日,果当刮目相看。
可惜凤鸢的武功终究是沉静了太久,无法这么快全恢复,现在只到了昔日的七成,远远不是白发男子的对手,刚过招时还能接下,到后头便有些吃不消。风半涯见势迎了上去。
万俟棋在一旁嗑瓜子,壳嗑了将瓜子仁悉数给吴舟渡:“舟渡,过来点儿,人家的家务事儿,我们隔远点儿看着就行。”
他可闲,既有美男相伴又有好戏看,日子不能再滋润。
姜絮缩在床上盯着两人,冷哼了一声,乘着看戏的看戏,打架的打架,握着这点空隙偷偷从床上爬了下去,溜到吴舟渡旁边,使力推了一把,吴舟渡霎时便扑到了正打的不可开交的三人中间,稳稳挨了一脚两巴掌。
万俟棋手里的瓜子全从指缝里撒了出去,愤然吼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跃身立刻也加入了战斗。
姜絮立马弯下腰接过万俟棋的瓜子,高兴的坐到门槛上磕着瓜子儿看着混乱的打斗,小白脸儿上桃花眼笑眯眯,嗑一颗瓜子,吐瓜子壳时啐一声:“让你们看好戏不帮我,让你秀的欢快”
晚间时候,风半涯、凤鸢、万俟棋、吴舟渡齐聚一屋,捅娄子的姜絮不知所踪,白发男子被风半崖安排到了姜絮的隔壁。
白天打的那一架本是习武之人的家常便饭,过去了就过去了,谁也没放在心上,全当不打不相识。
但是万俟棋过不去,吴舟渡不会武功今天吃了不少亏,胳膊都被蹭脱皮了,腿上还有青紫的淤青,他给吴舟渡抹着药,眼里满是心疼。
“这事儿没完,姜絮最好别回来,否则”
“啊!”
吴舟渡惨叫了一声:“否则你要戳死我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
万俟棋气势立马瘪了下去,赶紧把因为太激动用力按着吴舟渡的手指拿开。
凤鸢看着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风半涯:“那白发男子究竟是什么人,跟姜絮什么关系?我跟他认识十余年,怎么不知道他还认识这号人。”
“他叫魏南风,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今早我们在海边给小羽抓鱼,忽然有一艘船靠岸,魏南风下船见着了阿絮便上前去抱着他,也不知凑在阿絮耳边说了什么,阿絮跟见了鬼一样跑了。魏南风追了上去,我们原本是去阻拦的,可是他说是阿絮儿时的玩伴,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我见他也确实没有一点敌意,就由他去了。”
风半涯缓缓道。
凤鸢不禁好奇道:“儿时玩伴,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
“并非如此,阿絮是七岁的时候才被师父带到南海的,据说是在一场大火中救下,他来的时候有些痴痴傻傻,我和阿棋也不好多问怕戳了他的痛处。后来他恢复了神智,也没有再提过他的任何过去,想必过去都是些不开心的事情,也就随他去了,这晃眼那么多年过去了,突然出现个儿时玩伴,我们也不知该如何,就想着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凤鸢揉了揉太阳穴,这真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吗?他们自己解决为什么除了姜絮一个当事人之外,倒是都掺在一起解决了一通。
万俟棋冷哼,一拍桌子:“我可不管他们什么关系,反正伤到了舟渡我就不依了。”
风半涯和凤鸢被震了一遭,回头看着他满脸怒气,以及荡漾而出的不怀好意气息简直令人……十分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年高考季,高考的亲亲们加油!
南海之行(十二)
姜絮回来的是第二天黄昏,先躲在南海居外瞎瞅了半晌,没有见到魏南风才慢慢渡着步子进去,没想到万俟棋却在院外翘首观望,见他回去连忙去把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