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
砰砰砰,忽然而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风半涯瞪了凤鸢一眼起身去开门,见着封原一脸不自然的站在门外,惊讶的呼了一声:“师父,你怎么来了?”
她原想问封原怎么没有裹着过冬的斗篷和捂着面巾了,但那张和凤鸢相似度为百分之九十的脸让她的话锋忍不住一转。
封原把吴舟渡抓了过来抵在门前:“我让吴舟渡来给凤鸢看看伤势。”
“您说是旧伤还是新伤?”
“你问这些干什么,堵在门口不让人进去。”
封原不满道。
风半涯耐心跟封原耗着:“我的意思是旧伤就不用看了,吴先生之前已经看过了,至于新伤凤鸢还在浴桶里泡着。”
封原的脸登时黑了下去,风半涯却忍不住感叹,连生气都很像啊!吴舟渡卡在门口处难受,赶紧弯下身子钻了进去,任两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凤鸢露了个头出来,接受力很高的给溜进来的人打招呼:“师叔,你不在万俟棋房里,怎么来我这儿了。”
“你说的叫什么话!”
吴舟渡老脸一红,他能说自己是被某个没脸见儿子的人从万俟棋房里抓出来充场面的吗!“我说师侄,你爹来了,好好说话,说不定他就把起死回生药给你了。”
凤鸢蹙起眉毛,迟疑着望向门口,只见封原走进来,有些试探的看了他一眼。凤鸢顿时心复杂,那张脸,好像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吴舟渡见人进来了,连忙又溜了出去,顺便还带上门口的风半涯。
门哗的一声关上,吴舟渡和风半涯默契的蹲下贴在门外,随后又冒出了姜絮,万俟棋以及某对夫妇,大家都闭口不言,竖着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屋里的两人相视,久久没有人开口说第一句话,仿佛谁先说谁就对不起谁一般,过了半响,封原叹了口气:“你师叔说的没错,我就是你爹。”
“他并没有说你是我爹。”
凤鸢很实诚道。
“那我现在说了。”
凤鸢冷嘲:“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说。”
他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以为只有一个像陌生人一样的娘,也曾今去打探过,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爹的一点消息,没想到不再关心的事情有一天自己却真相大白,说来还真是令人气恼啊。
“你受苦了,我已经听通晓说了你这些年的遭遇,是我对不起你,若知道秋水会这样待你,我一定不会把你留在秋水溪涧。”
封原声音难得一改阴沉,带着愧疚的意味。
门外的通晓捂住嘴,一脸苦命: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出卖了。
“也没什么对不起我,最多是对不起秋水溪涧的主人而已,既然有了我的存在,又为什么要留下她一个女人承担。”